福惠喜欢阿玛,福惠爱阿玛……”
这下,四爷脸上的笑容就像春水似的荡漾开来,止都止不住。年若兰笑道:“王爷,这都是珠珠教的好,虽说您远在台湾,但珠珠时常在福惠跟前提起您,说您爱福惠,喜欢福惠……四爷颔首道:“珠珠,多谢你了。”
年珠听得明白,四爷之所以谢谢自己,不仅仅是因自己帮着教导福惠,更因她护得年若兰母子安然无恙。
四爷虽想要好好洗个澡换身衣裳,与年若兰母子说说话,但他如今却顾不上这些,得进宫一趟。
他很快就将小福惠递到乳母怀中,道:“珠珠,你送我出门吧。”年珠知道时间紧张,所以路上只捡了重要的事情说。比如,皇上已知晓当日他们两人设局请皇上入瓮,算计九阿哥一事。比如,如今替皇上诊脉的太医已换成了朱太医,虽说短时间内皇上并无性命之忧,但皇上的身体情况仍不容乐观。
又比如,皇上这些日子比起当初来是愈发心心慈手软,所以苦肉计这法子在皇上跟前仍是有效的。
等着年珠送四爷行至门口,她该说的话都已说完。四爷点点头,很快就走了。
不过小半个时辰后,四爷就在乾清宫拜见了皇上:“儿臣见过皇阿玛,给皇阿玛请安了。”
纵然皇上英武果断惯了,但架不住朱太医那张嘴那能唠叨,皇上这些日子收敛了不少,身子也好了不少,但他老人家在看到四爷这一刻,却还是吓了一大跳。
他老人家一时间竟以为自己是老眼昏花,再仔细一看,这四爷果然没有半点亲王的影子,若是四爷不说话,他老人家还以为这是从哪儿来的乡巴佬呢。“老四,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这大半年来,朕知道你将台湾治理的很好,辛苦你了。”“皇阿玛这话说的实在是折煞了儿臣,能为皇阿玛分忧解难,是儿臣的福气。"四爷抬头看向皇上,果然见着皇上的气色比他当日离开京城时还要好些,直道,“不知皇阿玛近来身子可还好?儿臣远在台湾,时常记挂着您的身子,这次从台湾回来,更是为您带了许多特产。”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苏培盛就带人送上了东西,大多是些凤梨酥、高山茶、陶艺品等等的小东西,虽不算珍贵,却能看出他但凡得了什么新奇的好玩意都会想着皇上。
皇上坐了有一会了,索性便站起身走动走动。“老四,你有心了,只是朱太医说了,朕年纪大了,这些甜的腻的吃食还是少吃为好,但你的心意,朕却收下了。”“这次你去台湾辛苦了,乌拉那拉氏去世一事,事出突然,这乌拉那拉氏陪在你身边二十余年,如今突然去了,想必你心中定是难过,莫要多想,人活着总是要向前看的…”
提起丧妻之痛,皇上是深有感触。
说起这故去的乌拉那拉氏,四爷如今心中并无憎恶,人死如灯灭,四爷哪里还会与她计较什么。
“皇阿玛您说的是,虽说儿臣与乌拉那拉氏这些年感情不算好,却也是多年的结发夫妻,她也曾替儿臣生过一个儿子,替儿臣料理府中琐事多年。”“当日离开京城前,她虽病了,但儿臣却是万万没想到她会自缢身亡的……自缢身亡?
皇上一愣,道:“朕不是听说她是病故的吗?”自己媳妇是自杀死的,这事儿不管何朝何代说出来,都不是件光彩的事儿。若换成从前,四爷肯定不会将这件事往外说的,但今日,他只将皇上当成自己的父亲,道:“这事儿说来话长,唯恐说出来污了您的耳朵……事到如今,他并未藏着掖着,将乌拉那拉氏如何谋害年若兰母子、为何要过继弘时…最后因弘时顶撞乌拉那拉氏,所以想不开才自缢身亡一事道了出来。“儿臣活到这般年纪,许多事情经过自我开导已经想开了,但更多的事情却是怎么都想不明白,几臣虽与乌拉那拉氏感情不睦,却从未委屈过她,当家主母该有的体面、主持中馈的权利……全都给了她,偏偏儿臣与她都是寡言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