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不对,就已撒丫子朝外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嚷嚷起来。“救命啊!三哥要杀人啦!”
“额娘救我,年额娘救我,钮祜禄额娘救我啊!我还小,我还没娶媳妇生儿子呢,我还不想死啊!”
他虽比弘时小上好几岁,腿也短上不少,但架不住他经验丰富,跑路时这里拐拐那里绕绕,手无缚鸡之力的弘时追的是气喘吁吁,一直等着年若兰等人者都来了,仍没能追上弘昼。
年若兰也好,还是钮祜禄格格等人也好,皆不是小门小户出身,看到这一幕是惊呆了。
还是钮祜禄格格见状,连声吩咐几个小太监道:“你们几个是瞎了不成?还不快拦着三阿哥!”
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连凤凰都如此,如今既失了亲娘又没了养母,且不得四爷喜欢的三阿哥自更是如此。
弘昼因打小与弘历关系好的缘故,在钮祜禄格格跟前一向也是肆无忌惮,如今见弘时被几个小太监抓住,就恶人先告状起来。“额娘,年额娘,钮祜禄额娘,鸣鸣,三哥要杀了我!他说他要打死我呢!这次我没可瞎说话,好多人都听见他说这话,也亲眼见着他举着砚台追着我跑。”
“呜呜,我还小,不想死啊,就算要死,我也得见上阿玛最后一面才死,要不然我死了都闭不上眼的。”
“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三哥,竟惹得三哥要对我灭口…”他是越说越离谱,弘时气的脸色是青中带白,白中带灰。年若兰看向年珠,低声道:“珠珠,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年珠面上满是笑意,她觉得吧,对付弘时这样的人还得弘昼出马才行:“姑姑您呀先别管这么多,您瞧,这多热闹呀!王府中许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就连福惠表弟周岁宴时都及不上今日呢。”她这话是一点没说错,今日可是雍亲王府上下所有人都对这事儿极感兴趣。面对着弘昼喋喋不休的告状,弘时虽气愤,却也无法反驳,总不能对外说他受了弘昼的挑唆,所以顶撞了乌拉那拉氏,这才将人害死了吧?他背不起这个罪名,也丢不起这个人。
钮祜禄格格正色道:“三阿哥,您怎么能这样了?牙齿和舌头还有打架的时候,亲兄弟哪里有不吵嘴的?就算五阿哥有错,他一个小孩,又能凡汐什么活天大罪,值得您对他痛下杀手?”
“我知道福晋去世了,您伤心欲绝,但不管您怎么伤心难过,却也不能拿着五阿哥撒气啊!”
“王爷就快回京了,若王爷知晓这事儿,定会勃然大怒的……她一番话说的是极有水平,不仅给了弘时台阶下,还连敲带打的,惹得弘时只能暂且将这口气咽下来一一是啊,阿玛就要回来了,若阿玛知晓这事儿,会怎么想?
弘时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有气无力道:“你们几个松口我,我,我……回去的。”
几个小太监哪里敢松手?一个个下意识看向钮祜禄格格,见钮祜禄格格点点头,这才松手。
所有人都在感叹弘时是不是疯了,所以才会方才如此癫狂,这会如此老实,却唯有年珠一人在偷偷感叹这个钮祜禄格格真是个厉害的,三言两语劝服了弘时不说,不到两年的时间竞让一众小太监对她恭恭敬敬。太监与丫鬟不一样,这些人好些都是四爷当初从紫禁城带出来的,明明自己是没根的奴才,却仗着从前伺候过四爷自觉高人一等。在他们心里,这雍亲王府的正经主子唯有四爷一人,旁人……他们可不大瞧得上,如今竞会对钮祜禄格格俯首称臣。耿格格这时候会过意来,连连追问弘昼未果,就开始絮叨起来:“是不是你又做了什么错事?我进府这么久,还从未看到三阿哥如此生气过。”“弘昼啊弘昼,你就不能叫我省省心?王爷马上就要回来了,你就不能消停点?”
不管耿格格是怎么说,弘昼却是左耳进右耳出,显然这话听多了,也就不会再将这话当一回事。
年珠则陪着年若兰往听雪轩方向走,虽想着方才那香喷喷的羊肉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