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手心,确保在场所有人都能看见。
她里外仔细检查,果然和预想的别无二致,复又重新举高这块玉,有条理地道来:“我想诸位之中,一定有人知道前些天长公主殿下送了我十箩筐银丝碳。”
突然在这时提起长公主送的炭,难道是说不出花样,又在借谢袭容的威名吓唬人?众人不免暗中私语,笑她技穷。
你们当中一定也有人知道,账房的老田先生,原是出自我院里的采买。知道老田的,也就知道他有个女儿,同我母亲杨夫人一样卧病在床。”她另外挑起话题,更加令人云里雾里的费解,都不约而同
静待后话。
莫非是在打感情牌,利用旁人的恻隐之心?否则,这和老田有什么关系?
她走到寸莞身边,说回来:“我把炭火分给老田家,他女儿受不得冻,而这个任务我便是交给寸莞来办的。那么谁能告诉我,一个整天扒炭火扒得双手乌黑的人,她亲于偷的玉穗为何没有一丝杂质?”
她拉住寸莞的手腕,举起来向所有人示意。
寸莞指腹染得脏黑,常年卖炭所致,连指甲缝里都有洗不净的黑色,同鲜亮干净的血玉和红穗子相形下对比惊人。
这下大家彻底动摇了。
寸莞偷盗之事已然不攻自破。
但这还不够。
“你到底是在哪里发现玉佩的呀丰禾?真的是寸莞做的吗?你亲眼所见吗?”她重新盘问,如三把利箭直中靶心。
丰禾慌了:“我,好像是在她脚下发现的,具体她怎么做的……我也记不清了….…”
沈乔笙不由分说,握着寸莞的手掌向她脸上挥去。啪的一声脆响!丰禾脸上留下一串黑指印。
“记不清就去记清楚再说话。”沈乔笙收敛笑意,目光炯亮慑人。“你大胆!沈乔笙你敢打我们东院的人?!”关氏拍案而起。
嘘,还没完。”她握玉的手食指抵唇,“这块玉的流苏间残留花生甜香,方才说嫂嫂带了花生酥回来,这可是好东西,丫头们分到酥糖多是用帕子包起来慢慢吃的,而手上能留下余香的,应当就是分
糖者,也就是真正的,贼。"
她的眼神凌迟在丰禾脸上,满忘地读出上面破碎的不安,她偏没有指认丰禾,而是对庄沁韵的姑子说:“乔笙胡乱清测,既是嫂子带回的酥糖,也许是姑姑方才拿着时不小心沾上的味道罢了。”“不是!”姑子立即否认,“我不曾碰过花生酥,是三姑娘主动提出帮忙分发,所有的酥糖都只经过丰禾一人之手!”
眼见姑子连沈华彤都推出来,庄沁韵分外不安地喝止她。
丰禾最后抱希望地看看自己主子□□华,又看看关氏,见她们都无动于衷,破灭地瘫软下去,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不敢说话,就只是崩溃地嚎哭。
沈乔笙是不会多浪费一个眼神给这等货色。
庄沁韵这个“受害之人”却面露难色,“罢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掉的,不必劳师动众的。”
明明众人指向沈乔笙的时候,她并无异议。现在局势倒向丰禾诬陷,她便出头说自己不慎。
是因为深受关氏掣肘吗?
“不行,既然我们庄家的东西在侯府人赃俱获,就不能轻易了结,姨娘金口玉言不可包庇,难道是欺我们少夫人初来乍到不知事?”出乎意料的,是那姑子站出来说话,言语奇怪,既不针对寸苑,也不针对丰禾,只是鼓起勇气挺身而出,要为庄沁韵争点什么。
庄沁韵抓住她的衣袖,她紧紧盯着关氏,是在等关氏松口一般。
确实是初来乍到,连关氏都不敢对付。或者说,庄沁韵作为新妇,在家中的确没有底气同关氏分庭抗礼。
关氏阴着脸不答,沈乔笙笑着接茬:“嫂嫂若是总回娘家,原本知道的事怕也不知了,要我说啊就该长久在家中,日渐开始管家,时间长了自然就知事了。”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