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殿下更近了些。好不容易等到休沐这日,她有机会找齐谢袭容指的经商书籍,猫在房里读书。
府外门童洒扫,张罗着挂彩,听风声是迎接少夫人庄沁韵归府。
沈乔笙没动身,又翻了一页书。
庄沁韵是她兄长沈誓的妻子,是成婚没几年的新妇,也该是关氏嫡亲的儿娘,但因个中原因,只要沈誓远行不在家中,庄沁韵要么陷队伍出行,要么回娘家居住,是极少单独留居他们成婚的 忠园。
这回想也是因着听到老太太归家的风声,提早从娘家赶了回来。
在前世,庄沁韵也是众多被沈华彤挑唆,同沈乔笙对立的女子之一,沈乔笙且没有在意此人,沉浸书中。
不成想树欲静风不止,午后就同庄沁韵之间生了事。
简心着急忙慌进来请她,哭丧着脸禀告:“姑娘!寸莞她今日才出门不久,就被忠园的人拿住了,说她偷了东西不肯归还,喧嚷着要给她上家法呢!”
沈乔笙蹙眉认真读完这段,才抬眼,合书冷然道:"走,去会会他们。"
简心年龄虽小,算是眼下秦雉苑里资历最老的Y头,几天来事无巨细带着寸莞,她是绝计不会相信寸莞偷盗,却也想不懂主子们为何要针对寸莞,一路急得快要哭出声,全靠沈乔笙宽慰安抚,她才平静
下来。
天阴地暗之间,沈乔笙站在园台门口,进去前四下观视,发觉沈誓夫妻居住的忠园,同关氏母女的住所东院,不只是相近这么简单。忠园几乎依傍着东院,半环抱而建,虽整体坐北朝南,但几乎被东院主体占尽阳气,若是碰上这样的阴天,原本幽深的海棠月洞门就更显得像要吃人。
她似乎有点明白,庄沁韵为何不愿独居此处了。
独自抬步踏入园内,未行久,便见寸莞被人押着跪地。
座上不仅有面目清高的庄沁韵,还有来看戏的关氏母女,下人们有的训斥寸莞,有的围站护主,拿严阵以待的架势防沈乔笙。
“你若是实话说,这点小事过去便也过去了,若是还敢抵赖狡辩,休要怪我动用家法了。”关氏余光瞥见沈乔笙来,威吓的声音刻意放大。
沈华彤坐在庄沁韵跟前,挽着她的手安慰道:“嫂嫂莫怕,便是你从娘家带的体己物已经找回,母亲也必不会包庇,定为你做主讨回公道。”
瞧这架势,沈乔笙都以为自己是十恶不赦的始作俑者呢。
她并不在意,扯来一把凳子,同她们一行人并排坐下。
对上寸莞倔强不肯跪下的举动,她给以坚定安抚的眼神,话音有力:“这顿家法侯府没资格用,寸莞乃是长公主殿下御赐,是我该以礼相待的座上宾。”
“都这个时候,你还要拿长公主来压我们不成?”关氏攥着帕子的手指指寸莞,扬眉厉声,“有哪条律法规定,公主御赐之人偷东西,就不用受罚?”
“姨娘稍安勿躁,且让我了解事情原委。”
“你要判个明白自然可以,丰禾,既是你发现的,你来说。”
丰禾是沈华彤眼前的丫头,也是东院的心腹之一,有关氏授意,她昂首站出道来:“少夫人回娘家休养许久,今日归家有心给下人们带了城北铺子的花生酥,拍我们分发给婆子丫头们,见者有份沾沾甜
蜜。”
丰禾本是看着寸莞说的,对上寸莞怒目而视的眼神,她忽然卡壳,眼神飘忽一瞬,似乎下定某种决心接着道:“这个叫寸莞的石着面生,但因她来要便也发给她吃,没想到她伸手来接时,奴看见她袖袋
里露出个穗子,不像寻常物件,便起疑心拿了来一瞧,竟然是少夫人的东西!"
“什么东西呀?”沈乔笙故作好奇。
“据说是少夫人家祖传的血玉。”丰禾很严肃。
沈乔笙特意观察庄沁韵脸色,见那梳着贵妇云髻的年轻女子眉头微锁,似乎不欲在此事上多做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