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伞放到一边:“很顺,可以叫阿一回来了。”“那我现在跟他联系。“洛雪烟接通了阿一的通讯符,和他定下碰面地点。江寒栖回想进门时感到的死气,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想了下,问道:“阿年,衙门右边是监狱吗?”
“右边,"江羡年用手比划了一下,"一般是迎宾堂。”江寒栖钻出马车,问车夫:“方便掉头吗?”车夫回道:"此路狭窄,掉头的话要去前面的主路。”江寒栖接着道:"停车。”
马车急刹,两个女孩跟着猛地晃荡了一下。江羡年扶住倒下的今安在,洛雪烟稳住重心,惊诧地看向江寒栖,问道:“怎么了?”
江寒栖转过头:“影鬼好像在衙门里,我回去看看。”“带上伞。"就一个侧身拿伞的空当,洛雪烟再次面向车门,那边已经没了人影。她挑开车帘,看到大雨倾盆,而江寒栖已经冒雨跑出了一段距离。春日的雨还留着冬天的烙印,淋着有些刺骨。洛雪烟想着影鬼白天无法进食,江寒栖又在旁边,真遇上了也不会出太大的问题,于是回头道:“阿年,我去给你哥送伞。你先呆在车上,有事我再叫你。”
守门人远远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揉揉眼,发现前不久才登上马车的贵公子跑了回来,还没打伞,头发被雨打湿,像个落汤鸡。跑这么急,莫不是落了危止令?
这么想着,守门人率先开口:“公子可是忘了……”江寒栖的问题出乎意料:“右边是迎宾堂吗?”“是,有问.……”
“今日里面可有命案发生?”
守门人完全跟不上江寒栖的思维:"啊?”死气还在,它真在衙门?
江寒栖拔出千咒,压低了声音:“里面可能有妖,别声张,让我进去。”守门人听得云里雾里,拿不定主意,正准备伸手阻拦,又看到了那块乌木令牌,讪讪地垂下手,看着江寒栖冲向了迎宾堂。江寒栖一迈过门槛就看到了死气的源头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趴在桌子上,脚下躺着一把油纸伞,地上还有半干的水迹,没有影子。衙役说谎了。
难道影鬼附身到他身上了?可为什么一点妖气也察觉不到?难道是因为现在是白天.……可影鬼白天不是只能藏在阴影里吗?它是怎么跑到衙役身上的?江寒栖大步流星地深入衙门内部,打算找到给他带路的那个衙役。他还在路上联系了阿一,希望他尽快来衙门一趟。议事堂的门咣当一下被推开,潮湿的雨气灌进室内,县令手一抖,结案卷宗的末尾糊了块墨迹。他不耐烦地皱起眉:“都说了进屋·要.…江公子?你怎么回来了?”
江寒栖问道:“在我之后进来的那名衙役去哪了?”“外派了。”
“叫回来,他可能被妖附身了。”
下雨天走半路上被召回搞心态,召回后见到大清早从自己手里逃走的凶犯也搞心态,凶犯反过来审判自己更搞心态。阿一在端详影子,被缚魂索五花大绑的王虎欲哭无泪地向县令辩解:“县令大人,我真不知道那孩子是妖,知道的话就不会好心给他拿伞了。”县令温和地安抚道:“没事哈,就是正常检查,没问题后自会放了你。”王虎听到这话心里还是没底,又看向不近人情的冷脸少年,哭丧着脸:“公子,我不是有意要骗您的。我看到他往门口的方向走,以为他离开了,谁想到他偷偷溜到迎宾堂..……”
江寒栖没搭话,他身旁的洛雪烟闻言看向王虎,微笑道:“你不用太紧张,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姑娘你看起来确实不像会对人下死手,但是你旁边那尊煞神就……王虎还记得江寒栖质问他为何要隐瞒影鬼行踪时咄咄逼人的气势,感觉江寒栖如果去审问犯人一定能混的风生水起。“好,辛苦桃子了,"阿一看到桃子的影子做出否定的手势,温柔地摸了摸左手,桃子的影子再次进入休眠状态,他抬头对江寒栖道,“可以放开了,不在他影子里。”
王虎终于盼到了判决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