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央修竹手中加了些许力气:“这位是?”
香夫人道:“这位是凤少君的贵客,也是道均真人的故友之子。”“嘎!”
谢千镜微微一笑:“见过央长老。”
盛凝玉靠在谢千镜身旁,见大黄忽得没了声响,重新探出头,仗着有谢千镜在,她对着大黄露出了挑衅似的目光,又在众人看她时变得矫揉造作,可怜巴巴的指责:“剑阁弟子历来光明磊落,怎么养的仙鹤却这般趋炎附势,捧高踩低,欺凌弱小?”
颠倒黑白!不辨忠奸!
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仙鹤顿时伸长了脖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嘎嘎嘎!嘎一一!”
盛凝玉被吓得一激灵,下意识往谢千镜身后躲了躲,又不甘心的歪出头,露出那双明亮的眼眸,小声道:“狗仗人势。”央修竹”
剑阁弟子:…”
云望宫弟子……”
此情此景,颇有几分微妙。
央修竹捉着着仙鹤的羽翼,却不敢当真如当年那人一样一把掐住,又因他坐在轮椅之上,理论上,姿态应当颇有几分焦灼狼狈。然而并非如此。
央修竹依旧保持着剑阁风骨,对着盛凝玉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香夫人姿态优雅,却不退不让:“不知央长老想要将我门中弟子,带往何处?”
“夫人勿要担忧,是鹤长老格外喜欢这位小友,想要与她多呆一会儿罢了。“央修竹坐在轮椅上,俊美无俦的面容没有丝毫神情,呆板的像是一块石头。然而这块石头,此时却牢牢的将目光凝在了一人身上。央修竹缓了缓自己的神情,却无论如何都没法像那弟子身边人一样笑的亲切自然,最后索性放弃,古板着一张少年脸,道:“不知这位小友,可愿来天骄阁一叙?”
褚乐和褚雁书被接回了褚家。
且不论那些长老对着他们好一番心疼,更有家臣门客好似要为他们出气似的,围在褚乐身边,抱怨起来。
“都怪那谁,当年连几个魔种都没能除干净!”“可不是么?不止留下了傀儡之障为祸患,更还有魔种未灭,平白无故让我们褚家受了气。”
“哈,就这样还号称什么剑尊’一”
“嘭"的一声巨响,骇的开口之人心惊肉跳,将出口的话骤然卡在了喉咙中,滑稽又可笑。
褚雁书面容沉沉,没有开口。
她在家中并不算太被看重,但褚乐可不怕这些。仗着褚家家主对他的宠爱,褚乐什么时候怕过谁?自小到大,他吃过的最大的亏,也无非就是在……那位手上了。但自从那魔种幻境的惊鸿之剑后,褚乐心悦诚服。这样的人,这样的剑。
她生来就该在九霄之上,剑出就该被万人敬仰。没有人可以侮辱她。
褚乐阴沉着脸,目光似寒剑一般,从家臣们的脸上依次划过。“以后,我不想听见有人妄议明月剑尊。”家臣们心头大震。
他们与这位小少爷接触的时日久,自然知道褚乐的心结是什么。他总觉得家主过于看重那位故去的明月剑尊,故而哪怕在外出寻人之时,褚乐少爷也总是心不甘情不愿,更是会时不时的暗讽几句。往日里,他们这些家臣嘴上喜欢挑这样的时候顺着小少爷的话说,再奉承几句,往往这位小少爷从手指缝里漏出点灵石,就已是不菲的奖赏。一回生二回熟,家臣们早已习惯去说些诋毁明月剑尊的话,以此来获得些许好处。
但谁知,今日小少爷竞是转了性?!
这变化实在是太大,堪称是天翻地覆,家臣们面面相觑,一时竞然不敢说话。
偌大的殿中,满堂无声,徒留浅淡的树影被风吹得摇晃。褚乐等了又等,没听见自己想要的回答,心中怒火愈发燃烧。这群人什么都不知道,也敢在背后捏造剑尊是非!眼见褚乐站起身,手中已经凝出长剑,底下家臣心头愈发叫苦不迭。不是他们能不能打得过的问题一一这可是褚家小少爷!普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