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改了名字。"凤九天小声道,“逐,谓之驱赶',大家都明白少君的意思,她是真的恨极了明月剑尊呐!”
凤九天是凤族小辈,对于凤潇声的事情还是很有发言权的。听他这么说,盛凝玉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她垂死挣扎:“纵使以往如此,如今时过境迁,说不定当年截杀凤时闻之事,少君已经一一”“嘘!你给我小点声!”
凤九天先被她直白的话语弄得人呆了一呆,反应过来后慌忙过来要捂住她的嘴。
“这件事在我们逐月城无人敢提!一一你可别在学堂里乱说,小心被传到少君耳朵里,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盛凝玉赶紧自己捂住嘴,给出了′明白'的眼神,继而压低声音,小声道:“有这么夸张么?那你上次怎么还说少君和剑尊最相配?”凤九天的耳朵飞上红霞,有些羞涩的低着头,扭扭捏捏道:“我就喜欢宿命之敌、相爱相杀这一口嘛。”
盛凝玉”
盛凝玉坐的离他远了一些,面无表情:“好好说话。”凤九天轻咳一声,理直气壮:“所以我不是因为这个,被掌事惩戒了么。总之王道友你信我,我用一百遍宫规发誓,我们少君是真的讨厌剑尊一-几乎到恨的地步了。”
“你是不知道,据说当年剑尊深陷弥天境的消息传来后,不少人惋惜不已,纷纷观望我们少君的态度。那些人都以为恩怨会因身死而消,谁知我们少君直接下令,逐月城内不许旁人惋惜,不许旁人多提,若是找到剑尊的尸体,也要送到她面前来,我们私下都猜,她要鞭尸泄愤呢!”盛凝玉:“倒也不一定……”
“有一次,褚家找到了一个容貌极为肖似剑尊的女子,然而就在路过逐月城时,被我们少君撞见了。天啊,你是不知道那场面有多血腥!少君直接令人录了那女子的皮,高悬城楼,曝尸七日,从此之后,再没有人胆敢在少君面前提起剑尊一句!”
难得有人胆大到愿意听这些,凤九天兴致高昂,摇着手中折扇,颇有几分茶馆说书先生的风采:“区区六十年,对我们凤族而言,也就是闭个关的功夫。我看呐,距离少君放下这段恩怨,起码还要多加个零。”盛凝玉:"。”
她放弃挣扎了。
看来与其期待凤潇声愿意给她什么提示,不如先求求谢千镜,别将她的身份说出去才是。
“怕什么?”
谢千镜坐在书桌对面,听完她的话,撑着头笑起来:“我倒是以为,她不会杀你。”
盛凝玉嘴角一抽,操控着灵力完成课业,头也不回道:“不杀我,但把我锁起来折磨个几百年解恨么?一一对了,你不写课业么?”谢千镜偏过头,语调轻柔:“我以为当年剑尊大人和这位凤君是至交好友,怎么如今也这样疑心?”
盛凝玉抬眸:“你若闲的无事,写完了课业,就来帮我写。”免得这样多的废话。
谢千镜莞尔:“我不必写这些,先前说过的,我入学宫是为了护卫学宫安危。”
让一个魔来守护清一学宫弟子的安危,原道均真的老糊涂了不成?就算他真的糊涂了,凤潇声那家伙难道也不清醒了?“这道符篆少了一笔。”
盛凝玉思绪一顿。
点在她书案上的手指修长,指尖如玉,手背上还有青筋鼓起,看着就极其漂亮。
这么好看,她当年居然也下得去手。
盛凝玉漫不经心道:“我故意的,气死褚长安才好。”话音落下,那本该落在课业上的灵丝却卷了卷,在谢千镜的手指上打了好几个结。
七歪八扭,与这漂亮的手指全然不配。
谢千镜抬首,就见盛凝玉对他扬眉一笑,执起他的手,兴致勃勃道:“你手腕上的伤竞然真的好了。”
谢千镜不甚在意:“我的伤一向好得快。”盛凝玉:“这算不上什么厉害的本事。能让自己不受伤,才是真的厉害。”“比如?”
“比如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