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灵。正当他心灰意冷时,君雅馆的人却找到他了。
侯珍听到她还曾卖身男风馆,供女人玩乐,待见到那女客人一一柳夫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再也忍不住,唯唯给冯二两巴掌:“你…找女人怎么不拉个漂亮的?”
柳夫人闻言怒目而视,叫自家仆人与侯家仆人打在一起。两拨人打得灰头士脸。君雅馆的老板娘也不敢插手了。两家都财大气粗的,不肯吃亏的样子。
等打完,柳夫人朝冯二脸上唾了两口唾沫:“竞然找了又丑又臭的男人,真是丢我的脸。”
又丑又臭,从前在台州,大家都知道这个事实,但没几人敢当他面说出来。敢当他面说出来的,咳咳,侯珍就见人家了。所以他孤僻又敏感,如今为了找冯二,受尽了屈辱和嘲讽,定是要在他身上找回来的。侯珍绑着他回家了,路上对他道:“你不守妇德,与众多男子女子纠缠不清,不配做我的大老婆,你就做我小老婆吧。”冯二已经绝望到麻木,嫁一个丑男人,日日相伴,做大小老婆有什么区别?在夜间赶路时,她恍惚间看到一个年轻人,她觉得是朱小虎,但无论她怎么呼唤,也没人应声,更没人出现。
侯珍还以为这又是她交往的情夫,悲愤不已,将他打了个半死。冯二回到台州后,他在杭州的所作所为也被家人朋友知道了,他今生的父亲很是耻辱,在他成亲那天都没有来送他。他就被人绑着上了小粉轿,一顶小轿于夜色下入了侯府。当那个肮脏的男人附在他身上时,曾经从梦里扮演夫子女儿遭受的欺辱,再次涌上。而这回是无比的清晰和痛苦。
他流着泪,呕吐不已,像从前他瞧不起的农村妇女一样哀求:“上天啊,饶了我吧。”
兜兜转转,他还是没有逃过城隍的安排。由于他是妾室,日子过得比在冯家还难。侯家中上层的仆人丫鬟都看不起她。饭菜是冷的馊的,衣服布料是差的。他也想一死百了,这样痛苦地活着还不如死了呢。只是刚上吊就被门外偷窥的丫鬟救下。而这次救下后,大夫给他带来了晴天霹雳的消息,他怀孕了。怀孕多痛,还可能死。他才不要死,看着侯珍那张丑脸笑得跟朵老菊花的一样,他呕得要死,生一个像他那么丑的孩子吗?于是他偷偷买了堕胎药,喝下去,泄了红,但大夫赶得急,然后笑着道:“还好夫人体质好,胎儿也健康,才没有落了胎。虽有些危险,但养养还是没问题。只是下一次万万不要再这般了。”
这胎可是侯家的独苗苗,把侯老爷都惊动了。要不是冯二怀着孩子,都要家法伺候了。侯老爷派了许多丫鬟老婆子,全天十二时辰看着他。他少吃少喝,郁郁寡欢。
侯珍这日吃了酒,闯进他屋里,压着他道:“我知道你不甘愿,可是孩子都坏了,你还能去哪儿?”
他一身臭气和酒气,熏得冯二呕吐。
侯珍也不嫌弃,嘿嘿道:“我要你给我生孩子,生一辈子。”怀胎十月,瓜熟蒂落,冯二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肚皮就像大西瓜,要撑破他,汲取自己的营养。
他真的好怕生时候就死了,因为农村有很多妇女都是死于难产。这辈子也没人记得他,他死了就死了。
耳边产婆的指挥声,丫鬟们来往的脚步声。腹部的疼痛,仿佛要钻破他身躯,啃食他的血脉,撕裂他下部。救命啊!
“呜鸣,我错了,城隍老爷,我错了……叫我死吧,我不要做女人。“想到剩下的时间还要做女人,还要生孩子,他痛苦地求饶,诚心的悔过。吓了产婆和其她丫鬟一跳。产婆很有经验,道:“小夫人被吓得胡言乱语,咱们快点帮她把孩子生出来。”
随即擦擦他额头的汗水,温和道:“咱们女人这辈子,不就是得生孩子吗?你看侯老爷侯公子对你多好,请了这么多丫鬟产婆帮你。”冯二模模糊糊听到一一
“要是没有这么好的条件,放在农户家,你生第一胎就死了。还是咱们侯府好,你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