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1 / 3)

在座的谁都知道陆司南不好惹,万一有所差池就得回家跪地板,但集体吃瓜的热情已经压过了一切,胆大包天地公然三两成团低声议论。

时千不是个熟面孔,身边也没有同行的人。

大家迅速脑内盘了一遍人际网之后,从各个角落传来的疑问都惊人的一致——

“这谁啊?”

唯独吧台隔壁卡座几人跳过了这个流程,根本不在乎她是谁,直接重注赌她不敢,最张狂的那个黄毛甚至大手一挥就把车钥匙拍在了桌上,嚷嚷着今儿赌输了就不回家了。

时千默默听完难免觉得好笑,她有什么不敢的?

且不说江澈发号施令时仍残存一些理智,至少还隔着一张扑克牌不是。

再来她今天能出现在这本来就是奔着搞定陆司南来的,与巧合撞了个满怀,没理由怯场。

赌池里的筹码倒是不少,可惜这场赌局没有庄家。

不然这位911车主也许真的不用回家了。

顶着周围或恶意揣测或好奇的眼光,时千放下酒杯,低头想再确认一遍自己的卡牌数字。

突然。

全场集体惊呼。

声音高低起伏。

随即又不约而同纷纷陷入了一种仿若静滞的沉默,只有屏住的呼吸。

等时千抬起头来时,陆司南已经起身朝她走来。

这一来,彻底打乱了她的心理建设。

人声沉寂的环境里,竟然连音乐也莫名歇了,灯光迷离地绕场回转,在每一道投射过来的视线里,他的每一步都像在电影里慢镜升格。

众人目光带来的局促可以消解,陆司南本人的压迫感却难以忽视,不过几秒之间,时千手心里的卡牌就已经被攥得微微起皱了。

始作俑者江澈反应了片刻快步追了上来,他当然是不可能错过看热闹的机会,握着小拳头难得这么万分期待。

只可惜。

结果注定让他失望。

相隔不到三步的距离时,时千终于第一次与陆司南的视线在半空中对上。

他眸光流转,眼底情绪却很淡,又似乎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幽深。

在被专注地投视注目后,时千心间略略开始发紧,禁不住漫起了点唯恐被人看穿有所图谋的心虚,视线缓缓虚焦。

但陆司南还在旁若无人地走近。

旋即俯身,稍稍低头,气息已经越过亲密距离的格栅侵袭感官,乌木和海洋水生的混合气味夹杂着一点酒精,好闻又蛊人。

说话时保持着一个只有她能听见的音量:“时小姐,走吗?”

完全是解围的姿态。

他声音很寻常平淡,让时千产生了一种与他早已相识的错觉,顺水推舟地就点了头。

他能把她带离场,怎么看都是这个局的最优解。

外界视角看来是陆司南主动打破游戏规则,而且给足了时千尊重没有将她留下承受指点。

反正有他在场的地方他就是规则本身,连这一轮的国王江澈都不会有异议,更不会有人不长眼过多议论。

在得到时千应允的下一刻陆司南就直接从她手里抽走了卡牌,反手扔到了跟在旁边的江澈身上,态度很凌厉冷硬,语带警告低声道:“最后一次。”

江澈抓了下后脑勺:“?”

直到陆司南拉着时千离开,江澈这才后知后觉被吓得酒全醒了,但整个人都还处在极度懵逼之中,这怎么了?回头就抓着刚回来的秦默问:“他什么意思?什么最后一次?”

秦默:“就是你多管闲事了的意思。”

听完这话江澈先是愣怔了下,立刻申辩:“不是,他不是以为我让人安排的吧?我靠,我怎么知道我这嘴开过光?事情真的就是有这么巧。”

闹着要玩国王游戏前江澈才刚从旁听到一星半点的八卦,是不是真这么巧他心里有数,陆司南也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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