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
两人进宫,直直的奔向天牢。这地方他们也是头一回来,七拐八绕的绕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让一个侍卫带他们抵达地方的。这里平常探监的人不多,周围十分的荒凉,即便在白日里也是阴气森森的,青灰色的石墙高高的,唯有高处寥寥几个巴掌大且还带着铁杆的小窗,使得这个建筑看起来更加压抑了。
事出有因,他们向狱卒说明情况后,便被人带了进去,里头的温度比外面还要凉上一个度,禅悦下意识夹紧了身子。压抑的不仅仅是天牢里的环境,还有两边的犯人对他们的恶语相向,还有对他们语言与动作上的调戏,是的,他们,这些犯人甚至连男的也不放过。时空和禅悦头一次为自己长得好看而难过。随着这条甬道一直走到后半部分,在前面领路的狱卒终于停了下来。“郡主,步三公子,这便是夏义的牢房了。”他弯腰将铁锁打开。“禅悦!禅悦!我晓得错了,我向你道歉,你放我出去吧!”隔壁的宁云泽吵的禅悦不能静下心来,怎么好些日子没见,仍旧这样聒噪,她不耐道:“闭嘴,等会儿再和我说话!”但是宁云泽怎么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这牢里的日子,他已经过够了,他今日,不,现在立马就想要出去。
所以宁云泽没有听禅悦的话。
所以狱卒去了隔壁的牢房。
所以宁云泽嘴被塞了。
世界终于清净了。
话又说回来,就连那些专业的狱卒都看不出来什么,禅悦他们就更摸不着头脑了,他们在这件牢房里头晃了两圈,一脸尴尬的出来了。两人心里都不约而同的想,要是这是在现代就好了,监控和指纹,哪一样都是叫囚犯难以逃脱的。
“还是辛苦你们了。"时空朝那狱卒道。
“这些都是小的们该做的。“对方立即躬了躬身子,朝他们保证道,“我等定会尽力捉拿逃犯。”
所以到最后,禅悦还是没和宁云泽说上话。因为宁云泽嘴被堵着,而禅悦,忘了。
不过离开时,她倒是注意到了再前面一些位置关着的年安笙。年安笙在外时本就显得楚楚可怜的小脸,在狱中更加尖细的可怜了,因为在狱中长时晒不到太阳,她的肤色显出一种不健康的白。她缩在牢狱的一角,怯怯的样子,再没有了先前大胆的模样,更不要说和宁云泽一样大喊大叫,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她反而更往里缩了缩。禅悦看着都有些可怜她了,现在回想起来,这姑娘也没做什么坏事,顶多就是嘴快了一些,胆子大了一些,冲动了一些,却并没有造成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就因为这样而进了天牢,着实有些可惜,当时被送进来的时候,皇上说的是择日问斩,只不过后来太后病好了,年安笙这姑娘,也就被人所遗忘了,是以一直待在这天牢里,也没个章程。
禅悦动了恻隐之心,对边上跟着的狱卒道:“她也没犯什么大错,要不将人放了,以劳抵错,将功补过吧。”
虽然狱卒也觉得年安笙在天牢里是浪费空间,但这却不是他能随意决定的,他为难道:“这,可年安笙被押入天牢,这可是皇上金口玉言下的旨意啊,小的怎么好随便做决定呢。”
“皇上肯定都已经将她忘了。“禅悦道,“你若放了她……那她就会被你放了。”
狱卒还没有禅悦那么超前的思想,听她这话愣了一会儿,心里却还是担心,只得推道:“还是再过些时候吧,万一皇上又想起来了呢,且她也还没进来多少时候……
禅悦却没听出他的敷衍,她听了觉得有些道理,便点头道:“也好,那我们都记着时间,等到时机成熟就将她放出来。”狱卒咧开嘴尬笑,希望她别再记得了。
年安笙不知何时已经挪动到了栏杆边上,她听到禅悦欲将她放出去感动的热泪盈眶,哽咽道:“乐舒郡主,谢谢您还惦记着我,等我出狱后,一定会认真改过自新的。”
牢里暗无天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