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时存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如果是昨日他还没有什么感觉,今日连时空的力气抵不过,真是压垮了他自信心的最后一棵稻草。时空刚去门房吩咐完,转眼就看到了前来尚书府的禅悦、连清筝和湘月,他打了个招呼。
禅悦道:“我和清筝不放心步二哥,就想着今日再过来看看,路上遇到湘月,她也说担心,就一道过来了。”
湘月轻蹙着眉,一脸的担忧,她问:“步二公子现今如何了,伤势可见好?”
时空朝她点点头:“伤倒是还好……
连清筝直接问:"可有再毒发?”
这才算是问到点子上了,时空眉眼间染上一抹愁绪:“今早……他将先前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就见禅悦与湘月瞪大了眼睛,连清筝的眉蹙的越来越深。
时空叹一口气,继续说:“我适才已经让小厮去宫里递牌子请太医了,希望今日能看出些什么吧。”
连清筝难能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而后道:“带我们去见见步时存。”进屋子的时候,众人都吓了一跳,只因步时存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若不是连清筝眼前看到对方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说他已经归西了都有人信。步时存听到动静,有气无力的扭过头来:“你们来了?”“步二哥,你怎么了?"禅悦上前几步,“身上哪儿不舒服吗?”“是,"步时存又将头扭了回去,双眼无神的望着床顶,“我的心,好痛啊。连清筝走过去意欲将手搭上去:“让我看看。”“不了师傅,这种东西,你是看不出来的。“步时存闭上了眼,“我心里难受,如今我连时空都打不过了,我这不就成了一个废人吗。”接收到一二三道望向自己的目光,时空”
他道:“我们还是先关注关注我二哥中的毒吧。”那一道道目光又散了去,重新投放到步时存身上。步时存是不在意的,他这会儿正难过呢,根本不在意他们的目光,他们说了什么,他喃喃道:“师父,你说我以后是不是都上不了战场了…”连清筝顿了顿,有些生涩的安慰道:“事情还没到最后,说不定有转机。”步时存点了点头,不知道有没有好受一些。几人正说着,太医便过来了,他先是向在座诸位一一行礼,然而被时空和禅悦一左一右搀起来赶着推向床边,太医两只脚还在地上扑腾,人已经在床前了,手也被动搭在步时存的腕上。
两边的人安静了三秒,然后同时开口:“太医大人,今天诊出了什么吗?”太医人还懵着呢,手被按上的地方都不是脉,哪里诊的出来什么,他嗔怪的看了两个心急的捣蛋鬼一眼,重新将自己的手挪动到对的位置。手按在脉络上感知了片刻,太医让步时存将另一只手伸出来,再次将指搭上去,来回数次,看得床边等待结果的几人心越发沉下去。半响,太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死了。时空不甘心:“太医大人,难道就真的什么都看不出吗?”“恕微臣医术浅薄。“太医再次叹息一声,而后道,“或许,可否告知微臣步令使近日可有什么症状?”
时空一拍脑子,懊恼自己只顾着着急了,怎么把最重要的这一茬事给忘记了,他立即将早上发生的事原原本本,事无巨细的告诉了太医。太医听罢,捋着胡子道:“微臣虽然诊不出来这毒,但是,听步三公子所说的症状,微臣可推断出,这毒的作用,约莫是能够将步令使体内的武功真气缓缓瓦解,使步令使愈发虚弱,且这毒不是一日之就,必然是步令使连续多日接触,才有此效果……”
“那我的武功都回不来了吗?"太医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焦急的步时存打断。“若是此毒可解,或许有希望。"太医道,“可眼下最重要的是,微臣不知,这毒只是化了步令使体内武功就会停止,还是在化完武功后,还会进一步对步令使的身体造成伤害,直到……亏损而亡。”听到这里,众人的脸色都不大好,唯有步时存苦笑一声道:“武功尽毁与身亡于我而言,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