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表哥一起出现在榜单上。”看到他决心十足的样子,沈瑛和顾念清同时欣慰一笑。
府试的时间一天天迫近,考试地点则在京兆府贡院。
贡院的位置离永平侯府很近,所以沈瑛不用像上次一样住店。侯府中,沈理和沈珍同样要参加本次府试。相比起沈瑛的轻松自如,他们两人的情绪要紧张得多。
府试比起县试难度大,淘汰比例也更高,绝大部分屡试不第的考生,都是被卡在了府试这一关。沈理、沈珍二人对此心知肚明,感到非常害怕:上回他俩仅仅只是县试排名遭到沈瑛压制,已引得父亲动怒。这回要是府试考不上,那沈耀祖指不定还会怎样生气。“四弟,我觉着父亲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一个这辈子都没参加过科举的,偏偏要求我们在这上边有成就。”
府试前一天,沈理向沈珍抱怨道。
沈珍摇摇头没说话,相比起沈理,他更清楚沈耀祖要求二人考上功名的原因。
沈珙已经考上二甲进士,沈瑛也表现出了在科举方面的天赋和潜力。父亲看到他们俩的表现后,自然在心中憋了一口气。而父亲憋的这口气,现在就转化为了兄弟二人的考试压力。
总之千怪万怪,还是怪沈瑛。
沈珍心想道,恨意在心中不断累积。
距离上回的坐牢、毒打已有一些时日,沈珍已有些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迹象,对沈瑛的畏惧开始逐渐消散,转而被仇恨所替代。“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又在憋着什么坏水?”这时,沈理见沈珍一直沉默,推了推他。"没,我没想什么。"
沈珍摇摇头道。
他恨归恨,但这会子还没想到报复沈瑛那一层上,只是在腹诽而已。“行,反正你得记住教训,可别再像上回那样,闹得全府上下鸡飞狗跳了。”
沈理心有余悸地说道,“当时的阵仗,我想起来都后怕。你知不知道那一回,你差点把自个前途毁了?”沈珍不耐烦地点点头:"我记着呢。你能不能别再提这事了?"沈理见他反应有点大,于是撇撇嘴没再多说什么。
次日清晨,二人结伴前往贡院赴考,而沈瑛也约好顾驰在贡院门口碰了面,一道接受核验了。
和西城县衙的低湿破败不同,京兆贡院明显要气派得多,楼台屋宇处处透着峥嵘气象,营造形制已显著超过永平侯府。
这就是大衙门才有的规格。
沈瑛边排着队,边将京兆贡院的气象收入眼中,内心禁不住感慨。
层阶不同,待遇果然不一样。京兆只是比西城县高了一级,彼此间就已经有了这样大的差距。而京兆的上头,还有直隶行省,直隶行省上头还有部堂,乃至内阁。这其中每往上一层的风景都截然不同,越往高处去越是美不胜收。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去往那高处,看到那最美的风景。
沈瑛心想道。
没过多久,他和顾驰完成身份核验,进入贡院后,来到了各自的考棚。大周崇文重教远迈历代,而京兆贡院作为院试、府试的场所,配置自然只高不低。如果说县试号房是配置完善,那么京兆贡院的号房,就是修缮精美了。楠木椅、熏香炉,就连防止晦暗天气的小铜灯,里头添的都是上等松油。
沈瑛在放好笔墨砚台坐到椅子上时,禁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借号房内清新的香气提神醒脑。在他坐定磨完墨水后不久,府试的卷子就发了下来。
沈瑛还是和县试时一样,迅速浏览了试卷,过程中眉头微微动了一下。
府试的卷子仍是分为帖经、墨义,策论,以及默写大周律四部分,不同点在于难度远高于县试。当然更准确地说,这回府试卷子的难度不仅远高于县试,还要高于以往任何一次府试。沈瑛作过市面上售卖的历年府试试题,清楚知道这回题目的难度究竟有几何,才会作出这样的判断。无妨,自己难他人也难。科举和后世高考一样是选拔性考试,自己无需达到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