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统一时没反应过来,忙不迭给了雷蛇一拳重新占据元吉的肩头,“唧唧唧?”
元吉你怎么不等他坦白他的身份啊?你要去哪里?元吉看着面前的护山阵法,掂量两下雷蛇将其一掷,原先坚韧无比的阵法在电光下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纹来,最终,牢不可破的阵法为元吉打开可供一人通行的洞口来。
被当成钥匙的小雷:???
可恶,她怎么知道我能穿过这个阵法的!!元吉心满意足地拂去指尖并不存在的灰尘,这世间还没有能困住她的东西。“阿统,你莫不是忘记了我们的每日任务。”元吉悠然自得地朝着忘川川的方向前行,“我自然是要去,捡垃圾。”“哦。这样啊。"阿统不明觉厉,只是满眼欣慰地看着元吉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河神,一时间,蓝色的小章鱼留下两行清亮的泪水来。元吉幽幽地看了眼那带着股海水腥味泛着淡淡蓝光的泪水,面不改色地威胁,“敢流到我身上你就等着被晒成章鱼干吧。”…“阿统猛地擦干眼泪,不感动了。
元吉的速度极快,短短几息的时间便从天极宗赶到了忘川境内。定仙大典在即,还是早去早回为宜。
她快速将深陷河底淤泥中的一枚镜子拔出,那镜子原先在河底被厚重淤泥覆盖,随着它被元吉拉出水面,上头的淤泥也被河水冲刷干净,露出上头各色宝石。
盈盈月色下,被埋多年的镜子并未失去其光泽,甚至像是活了一般在元吉面前静静悬立照出后者姣好面容。
“这是…“元吉依稀从模糊的记忆中找到它的名字,“星云镜。”“啊,元吉你认识啊?"阿统伸长脖子想看看上头是否刻着名字,全然未发觉此刻的元吉眼中的怀念。
再次见到星云镜,先前出现在脑海中的记忆碎片被彻底揭开那层薄纱。那人一身暗红色的长衫,上头金线绣成的红梅暗纹随着他的走动浮现出如月光波澜的光泽。他缓缓伸出手递给元吉这把星云镜,缓缓道:“给你带回来的礼物,星云镜,莫要生气了。”元吉怔怔接过那星云镜,视线有些犹豫地顺着那星云镜缓缓上移。从如玉如竹的修长手指,到衣襟下栩栩如生的红梅,再到那张俊美无铸的脸。
那熟悉的、跌丽摄魂的眉眼,带着玉石的柔和又不乏刀剑般的锐利,正是这样一张熟悉的面容,是那祁琰的脸。
可这次,记忆并未戛然而止,那人冲着"自己"微微一笑,继续道:“莫不是看傻了,那群人总是看管我看的严,不让我出来。还好我会易容术,换了张脸偷溜出来见你,你可高兴?”“吧嗒”
手中的星云镜跌回河中,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元吉低头看去,只觉得那涟漪荡地极远,否则怎么连她的心口都觉得这般起伏无依。她快速将那星云镜从水中捞出,心中的疑云还未消散便听得似有野兽嘶吼,伴随着浓厚的血腥味从远处传来。
“魔兽?”
“走,阿统。去看看。”
而另一侧,阮玄新正捂着胸口巨大的贯穿伤口艰难躲避,温热的鲜血一股一股地从他伤口涌出,上头隐隐有黑色魔气正试图钻入其体内。身后是一只身上数米。被魔气侵染的巨狼如同先前的小六小八一般,周身的毛发变得奇长而墨黑,如不是它"嗬嗬"穿着粗气的嘴张大露出那白色的狼牙,一时间怕也是难以辨认。
“唔。"阮玄新闷哼一声,源源不断的血液从他的伤口中流出,他只觉得此刻冷如冰窖整个人已经被冻得麻木了,连眼眸的转动都变得极为困难。他摔倒在地,整张脸陷入河边淤泥中只剩一只眼露在外头,可他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看着那魔狼一步一步,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阮玄新绝望地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今日他同父亲大吵一架。他自小由父亲教授剑术,更是被父亲当做万剑宗的希望。可不知父亲是中了什么邪竞要他去拜那天极宗的一个堂主为师。他自负天赋异禀,怎么肯去唤一个藉藉无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