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轻缓,“接下来,谁想尝尝?″
几位长老面面相觑一眼后,面露难色。
霎那间,立在关肃左侧的远山子率先起身,他狞笑一声祭出自己的本命灵剑。
“斩妖!”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胆敢在天极宗放肆,今日就让老夫来教你做人的规矩!”
“哦?"元吉斜斜倚在身后的雕花梨木太师椅上将手中的玉瓶随意丢在一旁,她一手撑着下颌,一边饶有兴味地看着远山子手中的长剑,心下一动。一道熟悉的剑鸣出现在大殿之中,一石溅起千层浪。“知节!”
“是知节!”
“知节怎么在这?它不是随祁琰…
亓官上的眼神变化一瞬,他极快地耷下眼皮不去瞧那殿中格外兴奋想要寻找他的知节,并默默放出些魔气遮盖住与知节的联系。一股熟悉的清香隐隐萦绕在鼻尖,元吉心下了然,她眼尾一挑,多了几分真实的笑意。
“小儿!你既与祁琰有情,如今祁琰已去,若是知晓你这般不尊天极宗,你就不怕伤了祁琰的心!“远山子剑指元吉。“知节。”
随着她的轻唤,知节欢快地绕着殿内一圈飞回到她面前,一副任君吩咐的乖巧模样。
元吉余光瞥了眼身侧默不作声的亓官上,不以为意地轻抚知节,指尖滑过,引得一阵剑鸣。
亓官上感受到自己与知节的连接,他喉间上下一滚,强按下心中那股燥意,极轻笑意震出他的胸膛。
“什么祁琰,那都是过去式了。“亓官上缓步上前立于元吉身侧,态度亲昵地替她将颈间碎发拨打耳后,“如今陪在河神身侧的人,是我。”亓官上见元吉抬眸望向自己,极快地朝她眨了眨眼。元吉瞧着那双如霜如雪的眸子做着俏皮动作竞毫无违和感,甚至觉得好看极了。雪山之巅的格桑花,即便是穿着最为艳丽的衣裳也掩盖不住它的圣洁。瞧他脸不红心不跳地编排自己,元吉心下觉得好笑,但也没揭穿他。只是这场面落在他人眼底,终究是掀起惊涛骇浪。“你!"远山子兀得瞪大了眼,眼中满是认出他身份的震惊。此人,是魔界尊者一一亓官上!
他怎么与河神勾结在一起!
一时间,远山子立马想到近日魔界隐隐有些势力格外不安分,毁了他们好几个重要秘境。他瞬间眯起眼睛,原来如此。怪不得魔界最近频频得手,原来是这人委身于河神套取信息。而那信息必然是那狡诈河神谁骗他们的大弟子祁琰得来的。见祁琰已无用处,便杀之随意抛到一边。
“怪不得当日祁琰与你一同进入那饮血宝璃后身死道消,原来是你另觅新欢暗下杀手!元吉,你好歹毒的心思!”
元吉…?
阿统震惊。
阿统大骂:元吉!这人好不要脸!揍他!
不待元吉发话,亓官上眉眼一压,眼前的知节"嗡"的一声剑鸣发出一阵冷冽的剑气。
“唰”剑气贴着远山子的头顶而过。
伴随簌簌的几声,白玉冠自他头顶滚落,一大捆头发在地上洒成一片。远山子颤巍巍地摸了摸头顶,光秃秃的触感当即让他有些道心破碎。他的脸色由白到红,由红到青,最后变成漆黑一片像是被墨水染过。“你、你、你…“远山子气得整个人几近晕厥。“再乱攀扯,掉的就不止是你的头发了。”元吉指尖不奈烦地轻叩几下,“莫要再多说废话,我给你们两个选择。”“,按这单子上罗列的将东西送到河神庙,我便不与你们计较门下小虫子冒犯的事。”
“二,我砸了这天极宗。”
关肃接过那长的诡异的单子,脸色变化几番,最终还是不顾他人的阻拦,僵着脸扯出抹笑意来,“河神大人说笑了,我们选一。”“门中弟子不懂礼数冒犯了河神大人,自然是我们赔不是。“关肃无视身后几名长老不悦的目光,“除此之外,我万事堂另外奉上五十箱奇珍异宝作为赔礼,还望河神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