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能当个外门酒扫弟子,因而总是被那有权势的弟子排挤欺负。
本以为这世间他们妖都是不受待见的也就认命了,可他刚才却见火光迸溅间,分明还有那蝶妖的鳞粉。
叶新偶然听他娘亲提起过,那蝶妖的鳞粉能制造环境,让人困在幻境中迷失神智。
那河神的手下居然有妖,酸涩的情绪瞬间胀满他的心间,叶新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或是见到同为妖的喜悦又或是自己被人欺凌而那妖却能得到河神重用的……嫉妒。
他想看看那河神。
叶新悄悄抬眼看去,便见元吉沐浴在金色光束中向他投来一瞥。无悲无喜的目光笼罩下来,仿佛他也是能活在阳光下的,不再是阴沟中的臭虫。叶新喉间滚动,咽了口唾沫,一个荒诞的念头在心底滋生疯狂生长。“河………
他艰难从喉间挤出一个字,余光却陡然瞥见立于河神身后那人,一双红眸冷冽,妖治面纹竞同那传闻中的魔界尊者别无二般。可魔界尊者不是早就陷入沉睡,怎么会出现在这地方。叶新瞳孔一缩,当即低下头去,心如鼓擂。突然,轻缓的女声在他头顶响起,叶新壮着胆子抬眼看去,只见浅色长衫上的银线绣着的蝴蝶随着衣摆的摆动振翅欲飞。“你,叫什么名字。”
“叶、叶新!"叶新已经无法进行思考了,下意识地快速将自己名字告诉河神,生怕自己晚了一步惹恼了河神大人。
而他身边的几位师兄弟早就在元吉向他们走来时情绪激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跪在河神面前磕头。
“唔,那就你吧。“元吉抬手勾了勾,“阿上,来。”“此人交给你了。”
亓官上颔首,转头看他时眼底笑意骤失,冷冽的神情好像在看一个死物,可更让叶新害怕的是他的声音依旧那般清朗温和,仿佛变脸只是叶新自己的错觉“元吉放心便是。”
得了亓官上的保证,元吉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兀自寻了个软塌斜斜倚着。她从怀中取出那五枚2字铜牌随意摆动着,浅金色的铜牌在月色下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晕,铜牌之间彼此相互呼应。元吉顺着上头的纹路将它们依次叠放,却发现,还缺失一块。
“阿统能不能知道少的那块,在什么地方?”元吉摩挲着那缺口,冥冥之中她觉得,只要凑齐这己字铜牌,自己的记忆便能全部恢复,自己究竞是谁。
阿统撑着下巴一同打量着这铜牌,“元吉我看不到,但是你别急,该出现时总会出现的。就差最后一块了。”
“是啊,就差最后一块了。“元吉看了眼正俯身同叶新交谈的元官上,“这己字铜牌所到之处,必会有所异动。你说他身上的异动,是什么呢?”“元吉怎么想到这个问题?"阿统奇怪地瞥了眼,“他的异动…那个诅咒?”“不,应该是其他。“元吉眸子一暗,“这人出现的太巧了,你不觉得么。”元吉寻了个舒适的角度,抬头仰望着夜幕上星点闪烁,偶有几缕皎皎月光透过指缝洒落在她脸颊上,照亮了那深邃的眸子。“我们提到河神娶亲,他便一袭红衣出现在我面前。”“只一次就烤出符合我心意的烤鱼。”
“现在,还能帮我要赎金。“元吉侧耳听着那赎金在一人愿打一人愿挨的情况下飙升到了一个可怖的高度,她终究没忍住轻笑一声,“你没发现这一切太顺我的心意了。”
阿统听着元吉细细数来,瞬间背后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它倒吸一口凉气,“元、元吉,他才出现连两日都没到!”
“是啊,只一日的光景。”
“阿统,这个世界只有你一个系统吗?”
阿统磕磕巴巴仍旧觉得吓人“自、自然,我们系统间也是能有所感应的,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统。”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元吉收拢指尖,光洁修长的指在月色下如玉如竹,她的脸上扬出一抹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意。
“他是祁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