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掌心翻涌。他默默咽了口唾沫,下意识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还是别说话为好。元吉一步、一步向孟有道走起,墨发无风而动,衣袂翩飞。仅仅只是一个抬眸的动作,孟有道便觉有逼人的威压席卷而来。那威压摧枯拉朽地来,眨眼睛孟有道便嘴角溢出大口血沫,整个人慢慢弯了腰,一手撑地跪在地上。
“你……想干什么。“孟有道闷哼一声,指腹擦去嘴角的血痕。元吉慢慢低下头去,目光幽幽地望着他。指尖的火种跳出来,在灵气的蕴养下它早就从一点点大的火种如今变成个杏子大小,光是远远瞧上一眼,便知其中藏着的威力。
阿统瞅了一眼,只觉得心慌,“元元吉,你冷静啊!把人烧死了你还得负责清理会很麻烦的啊!”
“……“元吉动作一顿,欲言又止。
“你可能没明白。“元吉轻启薄唇,声音淡淡却叫人如坠寒潭,“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
孟有道脸色又白转红,再由红转成青黑。他嘴角抽了抽,心道一声:“这小女娃好大的口气。”
他试探性的散出一丝灵力去探查元吉的实力,却发现这人周身并无灵力流转,竞然是个毫无修为之人!
孟有道像是吃个了哑炮,心中憋火。
定是祁琰这人在背后撑腰,假模假样让这小女娃前头装神弄鬼,实则在背后操控一切,方才他便认出来了,那人便是天极宫那个惊艳绝伦的大弟子祁琰。难不成,天极宫也想分一杯羹?
孟有道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他心中嗤笑一声,一个念头快速在脑海中闪过。下一瞬,元吉便瞧着这人周身爆出一道金光,随后骤然起身,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艾香,试图带着她一起离开。元吉摇摇头,甚是不解。
为何他如此蠢笨,却又如此自信。
“啪。”
“你!"孟有道勉强从牙缝中挤出一丝声响。话音未落,又是一道毫不留情的响声。
“啪!”
巨大的响声响起,在场之人不约而同地别过头去不忍直视。太惨了。
乌伯山分了一把兰花豆递给宝儿,一边瞧着院子里的情形一边叹气,“这人为什么想不开呢?河神大人明明都这么和善地同他说话。乖乖回答不就好了?身侧夜文术突然想起当初被挂在墙上的几人,无奈摇摇头。“都是些嘴硬的,早些说了不就好了。”
闻言乌伯山眨巴两下眼,定定地瞧着他并不说话。夜文术…?
嘿你个小老头想打架直说!
艾香被这巨大的响声给吓了一跳,慢慢探头出来便对上一张满脸鲜血的脸瞬间又给吓了回去,一双鹿眼盈满了泪水。“行行行,我说我说!”
几次下来,孟有道捂着自己的鼻子翁声道。若是再这样下去,他顶着这张脸,估计关儿都不愿意多等自己片刻。
元吉收回手,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踱步到一旁的石桌旁坐下。强忍着火辣辣的疼痛,孟有道使了个清洁咒让自己瞧起来没那么狼狈。″这事说来话长……”
话音未落,他察觉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当即改口,“那我就长话短说。”
“我和关儿当初是在飞云城的集会上认识的,那时候的关儿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就像是个漂亮的小花骨朵,见人就乐呵呵的笑,别提多温柔了。”“更让人惊艳的是,她一手机关术玩得出神入化。“孟有道陷入了回忆之中,整个人傻乐一番,“我当初连御剑飞行还不会,关儿知道了便做了个机关,说要带我去领略山川之美。”
夜文术听得来了兴趣,他瞧见两个小孩竖起耳朵听得认真的模样,轻笑一声忍不住问道:“后来她带你去御剑飞行了?”“没有,她带我从悬崖上摔了下去。”
“断了十八根骨头。"孟有道感慨一声,甚是怀念。“我当时皮糙肉厚,平日受的伤不过半日便好了。那次我足足躺了大半年,因此我永远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