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肖近道:“我想问问,那个郡主爱丽娜,脾气是不是一直都是如此暴躁。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敢娶她?”
他后面补充的这句话让肖平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肖平道:“兄长,你之前是不是想娶爱丽娜,现在却害怕了?”
原以为自己遮掩得十分隐秘的心事突然被别人看破,肖近几乎吓得跳起来,忙道:“我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个凶悍的女人!”曾芸芸笑道:“爱丽娜这个人,平日还是很温柔的。那天也不知你是触了她什么霉头。"难道是大姨妈来了?曾芸芸突然想到这个可能。曾芸芸话锋一转,又道:“爱丽娜前两日还问起你来,大概是对刘美的出手有些歉意,想要对你赔个不是。既然你对她没有意思,不如就不见了,免得再生冲突。让她心中留点对你的亏欠,反倒是好事。”肖近忙道:“那怎么可以?要见,要见!芸芸你是不知道啊,我被打之后,极为心痛。当然,身体也痛。她若是道歉一二,我必能好受一些。”看到肖平和曾芸芸相视一笑,肖近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二人,便小心地问:“芸芸你告诉我,爱丽娜的父亲真的有可能给自己的女婿弄到侯爵的爵位吗?”
曾芸芸道:“爱丽娜的父亲是亲王,这应该是没错的。他就爱丽娜一个女儿。正常情况下,爱丽娜会继承亲王的爵位,那么她的丈夫得到爵位也是正常的。不过倒不一定是侯爵,也可能是公爵。”肖近再一次跳起来,道:“公爵!"哪怕是海外岛国的公爵,说出来也威风。肖近原本被刘美捶打得几乎熄灭的期望之火又燃烧起来。他对曾芸芸道:“芸芸,晚上诗经社的聚会,你能否帮我邀请爱丽娜参加。不过,可不可以不请那个刘美。”
曾芸芸道:“邀请爱丽娜参加可以。不过不请刘美很难。眼下,刘美可是爱丽娜的护卫。另外,你不请刘美就可能得罪她。她若是在爱丽娜面前说了你仁么坏话,你可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肖近想了想,觉得曾芸芸的话有道理,便只好硬着头皮请曾芸芸邀请爱丽娜和刘美一起参加。
诗经社聚会的地点选在了赣江的一艘画舫上。吉安赣江中的白鹭洲因金陵白鹭洲而得名,此地虽没有流尽六朝脂粉的秦淮河,但吉安的官绅和读书人有栏学样,喜欢在赣江之中饮酒作乐。日子久了,这段赣江便有了“小秦淮"之名。不过,南方雨水多,尤其是夏天的暴雨后,江中常有湍流,有几艘花船一度被冲走甚至掀翻,印证了“红颜薄命"之言。不过在天朗气清的秋日,这里的生意又会好起来。
傍晚,肖近又来寻肖平,邀他同去。此前,他已经获得消息,爱丽娜将会和曾芸芸一起参加聚会,而刘美并不喜欢这些场合,找阿丰一起逛夜市去了。爱丽娜随着带着的,是两个女扮男装的侍卫。肖近心中激动,对于这个夜晚就愈发郑重。他的脸上略略擦了一些白色的粉。天气虽凉,他却拿了把折扇,扇面上写了“无为"二字。等到爱丽娜来了之后,肖近带着笑脸当先引路,一路上竞然遇到了多人和他打招呼,甚至谦恭地行礼,口称“社长”。爱丽娜很惊讶,问他:“肖近,你的名气这么大吗?”肖近摇着扇子道:“一般,一般,全城人也就十有二三仰慕我罢了。”随即,肖近开始炫耀自己的交游如何广阔,看向了肖平,但随即又摇摇头。他这个堂弟,是不可能恭维他的。肖近看到爱丽娜和曾芸芸只是笑,他以为是赢得了欣赏了,不由对肖平挤挤眼睛。随后,他们遇到了迎接他们的沈有容。肖近忍不住又将刚刚说过的话提了一番,试图得到沈有容的应和。沈有容果然应了句一一其实只是两个个字:“不错。”肖近觉得自己要出离愤怒了,沈有容的话语中,一丝崇拜和赞赏的成分都没有。这简直连肖平都不如。
可是,爱丽娜和曾芸芸还在笑。肖近拼命地保持着自己的风度,觉得自己终究会受到赏识的。
肖平悄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