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都是盗墓贼喜欢光顾的地方。虽然容易挖掘的早已被刨了不知道多少遍,可是在深深的地下,仍然不时有盗墓贼有所收获。当然,也有无数的盗墓贼在这里丧命。很多千户所都把势力延伸到这里,也是想从中分一杯羹。他们是不用挖坟的,不过从中抽成罢了。”
在山中,天已经有些凉了,再加上王本财讲的这些,两个亲兵都觉得有点冷,便点上潮湿的木柴,开始大口地喝酒。火光中浓浓的炊烟冉冉上升,慢慢在夜色中悄悄弥漫,渐渐消散了。
王本财还想着亲兵问的问题:马贼?盗墓?还真说不准!夜半,曾芸芸和肖平刚睡着,便被吵醒了。清脆的马蹄“踢踏"声在宁静的山村传开,敲击着夜的静谧。许多人家的孩子被高昂的马嘶惊醒了,啼哭了两句,大人赶忙安抚。听到没有别的动静,他们惶恐的心很快又安静下来,再一次睡去。
曾芸芸和肖平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声音:“拿住那些马贼了。不曾有人丢了性命,只是几个兄弟受伤颇重。倒是昨天傍晚,府衙的兵卒死了三个。”随后是王本财的声音:“府衙的事情,自有汪知府操心。这些马贼中颇有几个硬茬,我们没人死已经很不错了。受伤的兄弟,要好好抚恤。接下来,估让还有硬仗要打。”
曾芸芸和肖平放下心来,又很快沉沉睡去了,鼻息浓重,说明他们也累了。这天晚上,曾芸芸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变成了一个侠女。在梦中,她来到了一个古朴的小城,独行于熙熙攘攘的街市。平凡的百姓,只能苦苦追求温饱,哪去管断壁残柱见证了多少血雨腥风。昔者为城池,风云变幻中历经几度繁华。可如今所剩,不过是狼藉的几堆坟茔。江湖不同样萧索吗?纵然英雄无悔,剑指天涯,哪怕一统江湖,也不过是几十年的恩怨仇杀。有人喜欢游历,可是凭着一双脚,又能走多久,走多远?徒惹下几许相思,几许落寞,几许嗟叹。漫漫江湖路,情丝缱绻,英雄落寞,都是在苦苦挣扎。
做梦时,曾芸芸不断辗转,脑海中思绪如棉,盖过了夜的浅吟。在梦中,她似乎还听到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曲子,也不知是属于那个世界的记忆,还是真的就在这山村之中。可是,不管是阳关三叠乱,还是城春草木深,都无法道尽她纷乱的梦境和情愫。
当曾芸芸醒来,回忆凌晨飘渺的梦境,不由一声叹息。这应该是穿越以后郁积的负面情绪,因为这个小山村而全面爆发了。她看了看床的另一头依然在酣睡的肖平,睡梦中还带着浅浅的笑,像一个小孩子,曾芸芸突然觉得“既来之则安之”并非一句纯粹安慰人的空话。她刚刚站直身子,便听到隔壁院里传来一声惨嚎。肖平也被惊醒了,爬起身来。附近的几户村民已经乱了起来。
曾芸芸和肖平来到隔壁的院子里,发现被抓的那个马贼正缩在地上浑身抽搐,不一会就面孔扭曲死掉了。
二人看清了马贼的面目,正是昨天傍晚临阵脱逃的那一个。王本财带着亲兵检查了一下尸体,道:“是自己服毒死的。毒囊一直藏在他舌头底下。”
他们又看了看绑住马贼的绳子,被磨掉了三分之二。曾芸芸明白,这马贼大概挣扎了一夜,试图逃走,但是到了清晨也没有磨断绳子。他知道自己不会再有机会,便服毒自尽了。王本财道:“这伙马贼,控制人倒真的是好手段,也不知背后是谁。“还有一点他没有说,那便是马贼在吉安盘踞活动的目的愈发可疑。如果不是他们所图甚大,不会有如此布置。
死掉的马贼很快被抬走了。围观的村民各自回家安慰孩子。曾芸芸看了看肖平,发现他并不害怕,只是神色十分严肃。大概肖平已经想到他们面对的马贼,和一般只为劫掠些财物的贼人完全不同。走回院子里,曾芸芸和肖平听到了里长与他儿子的对话。“阿爹,我真纳闷,你为什么让那些凶巴巴的人进我们村呢?虽说他们也有好眉好貌的,可大多数都长得太吓人了!刚刚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