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找到了插嘴说话的机会,忙道:“诚斋先生这四句诗气势非凡,也只有督学大人这般,才能不堕此诗的气象。主簿不着痕迹的一个马屁过去,让县丞有些落后。他挠了挠已经半秃的脑袋,可惜并不曾记诵太多的诗句,只能干着急。杨秋池听了主簿的话,微微一笑,道:“解学士曾言,诚斋先生文章足以盖一世,清节足矣励万世。我们这些做官的,还是要多做些为国为民的事情。”县丞知道解学士便是解缙,终于找到了发言的机会,忙道:“督学大人所言甚是。另外,解学士的家,就在这鉴湖湖边。”几个人正在船上闲谈着,忽然听到湖边传来喧闹之声,原来是一群孩童拿着盆、桶等物,正在往岸上挑水。一从丛樟树之中,有几处房舍显露。杨秋池一指孩童喧闹的地方,问:“那里是何处?”无论是陈鹏还是县丞、主簿都答不出来。
还好撑船的船夫是本地人,听了大人问话,壮着胆子回答:“那里是鉴湖社学。”
杨秋池一听“社学”二字,顿时来了兴趣,勒令船家:“靠岸,我们去社学看看。”
陈鹏、县城和主簿都暗叫“糟糕”。这处社学,不好好教书,怎么反倒显得乱糟糟的?他们有心阻止杨秋池上岸视学,却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