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站半小时……”
江夏花看看那纸牌上的字,也默认同意了蒋殊的处置。
赵湘语挂着这牌子在楼下站半小时,只怕比打她巴掌还羞辱。
宋香等蒋殊他们三个走了,赶紧下楼来解救赵湘语。
只短短一小会儿,那好事的听见动静,已跑下楼来围观赵湘语胸前牌子写的什么。
宋香刁钻,赵湘语势利,赵钢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家本就没有关系好的近邻。同一栋楼都听得清楚,是她造谣让人打上门了。如此理亲两不沾,此时便没人站出来替她打抱不平。
赵相语括着脸,泪水无声无息地淌了满脸,只觉在指指点点的目光下好像被扒光一样,恨不得撞墙死了才好。宋香指者鼻子骂开国观的人,定睛一看,纸板上铁画银钩地写着“恶意诋毁他人名誉,非法
传播恶毒谣言”两行字。
“谣言?什么谣言!我闺女才没传谣言!”
宋香扑过去,摘下罪名牌想撕个粉碎,冷不丁注意到在背后写的一行小字——
“母债子偿,想摘尽管试试。”宋香手一抖,罪名牌又落回赵湘语胸口。
赵湘语泪汪汪地叫了一声“妈”,宋香挤出安抚的神情,磕磕巴巴地说:“湘语,你受会儿委屈……蒋殊邪性得很,咱别得罪他……”赵湘语咬紧牙关,恨意直涌上心头。
受委屈受委屈受委屈!
她不就是怕张淑芬把她退休工资抹了吗!张淑芬是天皇老子还是王母大帝,她的话就那么管用?
别人的父母下岗退休,不耽误白手起家,让子女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她明明是惹人艳羡的职工子弟,现在却连江夏花跟看门的都敢欺负她!
这究竟是凭什么!?
江夏花跟在蒋殊身后,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万万没想到,人生头一回发疯就让蒋殊撞了个正着。纵使她并不在意蒋殊对她的看法,但被日日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人撞破她不可告人的一面,还是不免有些别扭。早知道她该拦住郑大爷不让他走,有郑大爷在,至少不会冷场。
江夏花搓着衣角,脑袋里空白一片,不知道要如何说服蒋殊,让他别告诉张淑芬她在外面打人的事。
"蒋……"
“江夏花。”
两人同时开口,对上目光,又不约而同地错开。“你,你先说吧。”蒋殊摸了摸鼻尖,说:“我平常不打女人。”
江夏花赶紧也跟着澄清:“我也不爱打人的!都是赵湘语太过分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你别告诉张姨,好不好?”她眼巴巴地抬头恳求蒋殊,蒋殊平时就不太能拒绝得了她,被她用恳求的眼神—看,更升不出拒绝她的念头。他的理智警告他,他不该和江夏花有那么多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但他的感情却不想将他与江夏花的事告诉给旁人。好似旁人知道了,他精心藏匿的财宝就教人偷走了一半去。
我不会跟小姨告状。”蒋殊低声承诺,他话锋一转,漆黑的凤目对上她视线:“你被家属院的人传闲话,为什么跟郑大爷说,却不告诉我?”
江夏花愣住,觉得他问得没头没脑:“我没告诉郑大爷,是郑大爷告诉我的。他说家属院在传我……”江夏花咬住嘴唇,跳过了谣言内容:“就帮我想办法揪出了赵湘语。”蒋殊心里总算舒服了一些。他比不过林登云也就算了,要是江夏花告诉外人都还瞒着他,那蒋殊真是要被她气死了。“闹过这一场,她们母女能消停一段时间。你记得离她们远一点。我给你个传呼机,有事立马找电话呼我。”
传呼机?江夏花惊得瞪大了眼。
“你,你从哪儿弄来的传呼机?张姨知道吗?”
一台传呼机并不便宜,加上入网费少说花费小三千,两台传呼机,六千块!蒋殊哪来的这么大一笔巨款。江夏花心里浮现出一种可能,她紧握住蒋殊的手臂,压低了声音:“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