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干瘪,大约四十左右的样子。他在郡守府前转悠了几圈,并不在意守门的骁卫郎们杀气森然的目光。李令史很快赶到了郡守府的大门,赵宾也接到消息,几乎与他同时赶到,两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都将注意力放到了悠然含笑的印同昌身上。那日战斗结束不久,他们的人便在郡守府外,找到了逃走的融善才。融善才已经被人废掉手脚,喉咙也毒哑,并且割掉了舌头。不久,印家这个叫印同昌的,便找上了门来。“赵阁下,李阁下。”
和那日一样,印同昌干瘦的脸上堆起客气的笑,对李令史和赵宾作揖道:“不知两位的差事办得可顺利?印某心系右谷郡的这桩大事,但实在力量微薄,帮不上忙,只好带些吃食上门慰问一二,请两位万万不要嫌弃。”他说着,嘴角还撇了下去,似乎特别同情他们。李令史额角的青筋不住抽搐,什么慰问,分明是示威!“哟,带了这么多?没投毒吧?“赵宾环视一圈,笑嘻嘻道。印同昌下撇的嘴角一僵,勉强笑道:“自然没有,赵阁下尝尝?”“我可不敢,我胆子小。“赵宾摇头道,“就算没有毒,弄点泻药什么的,也够受的。”
“看来赵阁下是不想收我印家的好意了?"印同昌冷下脸来,“我印家是带着诚意而来的,赵阁下可别太冲动,平白绝了自己的生路。”“印阁下,这是什么话?”
赵宾笑道,仍然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也四十左右,相比印同昌的干瘪,多了些风流潇洒。
印同昌不答。
他今天是来找江洄的。
江洄等人发回的奏报,已经被他们全数拦截,锦乐郡主府也早已传回了一切顺利的消息,算算日子,宣政殿大朝已经过去几日,那头的结果也该传回来了此次他们的准备不可谓不充分,前朝与后宫联动,就算他江洄再得圣心,也必然顶受不住。
不过,他们也不想将事情都做绝了,如果江洄可以答应,不将那四家已经被查出的隐田隐户上报,他们也可以稍稍为他做点努力,替他留条性命。“哼,宣抚使阁下呢?印某是来找他的,还望赵阁下不要仗势欺人,快快通报才是。"印同昌道。
“着急什么?"赵宾抱臂道,“印阁下不如先说说,此来除了送酒菜,还有何事啊?″
“赵宾,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印同昌道,“让宣抚使出来,我要同他说。“不可能。“赵宾也冷了脸下来,“宣抚使是你想见就见的吗?”“赵宾,我劝你最好识相一点。"印同昌怒道,“这可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此时我来求见,还称他一句宣抚使,若再过几日,恐怕只能称江庶人了!”啪啪啪。
印同昌话音刚落,脸上蓦地一痛。
火辣辣的,好像被人打了。
“什么人?”
他惊慌道。
“出来!”
啪啪啪。
又是一痛,这回他终于能肯定了。
自己被打了!
“出来,什么人如此嚣张!我印某人身上,可也是有职……”啪啪啪啪啪!
印同昌还没有喊完,更加凌厉的巴掌袭来,出手的人迅捷无比,他根本没有看清楚,脸上就已经火辣辣地痛了起来,这回还被扇出了血。巴掌声刚刚落下,江洄正好从里面出来。
他挑了挑眉,笑道:“印阁下?许久不见。”“江洄,是不是你?!”
印同昌干瘦的脸被扇得肿了起来,好像两边各长了个发面馒头似的,他指着江洄,脸肿得有些口齿不清:
“你给老纸等着,有你好受……啊!”
话还没说完,印同昌忽然向前扑去。
赵宾忙挡在江洄身前,不过印同昌没踉跄几步,直接扑地上摔了个狗啃泥。他好像被人踢了一脚!
印同昌慌忙起身,然而头还没来得及抬起,又被人一脚踩进了泥里。少年终于现身。
浅色的眼眸睨着被踩在脚下的人,指尖寒光一抹,一柄极薄的利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