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 6)

她的,自她嫁进来后,莫说是回娘家了,就是寻常地出门逛街,也很少能得到他的认可,这何尝又不是另一种用锦衣玉食编织出金丝笼来。姜竞霜强颜欢笑:“阿源当真不是公爹的孩子吗?我瞧着怎么这二人的性子还是很相似的。”谢羯的神情看上去并不是很在意这种事:“或许事实正如你猜的那样,但阿娘一直宣称他是货郎的儿子,把阿耶也逼疯了,在某个夜晚,他挟持着阿娘与她一起跳了井。”

姜竞霜猛地抬头看着他。

谢羯用最平常的语气说着最可怕的字眼:“就是你院子里的那一口,平日里用井盖盖起来了。”

姜竞霜打了个寒噤,她觉得这是她有史以来听过的最可怕最匪夷所思的故事,她既不能理解公婆二人那种至死也分不清爱恨的纠缠,也因为想到谢瓶对他的做法而感到些许的悲凉。谢源会选择那般处理她,逼她殉葬,是不是也是受他的这双爷娘的影响?

可惜谢源已经死了,白骨埋黄土,姜竞霜也无从寻找真相了。她只是好奇地看着谢羯,想知道他在其中又扮演着一个怎样的角色。

谢源刚刚出生,想来他的年龄也不会很大,看着爷娘这般惨烈地死在眼前,他又在想什么,是否正是因为这段经历,才会将他的性子扭曲成这样。

因为有把死亡不当回事的爷娘,所以才会养出也同样不把死生放在眼里的儿子。

还有谢羯和谢源之间的仇视……可以想见,这对兄弟在漫长的岁月里是如何因为两具尸体而头破血流。

姜竞霜想到这儿,当真是五味杂陈,她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可是又觉得以她和谢羯的关系,似乎也轮不到她说什么关怀备至的话,于是气氛竟然就这般僵硬住了,过了好会儿,谢羯才淡淡地道:“所以,就这么走吧。”

这才把话题又牵引了回来,姜竞霜方才想起谢羯长篇累牍告诉她这些,固然也有安抚她的意思,那么是否其中还夹杂了点心思,希望她不要再误解他呢?姜竞霜为这样的想法感到自作多情,可笑之至,但若不是如此,她又实在想不到谢羯为何要与她说这些,毕竟那些误会无关痛痒,根本伤不了他什么,他不必解释。

姜竞霜便这般埋头思索着,坐了马车,和谢羯到了山脚。

而谢源的墓在半山腰。

幸好今日姜竞霜做了准备,没有穿平日喜欢的宽衣大衫,而是穿了赤璋色的半臂,搭一袭郁金色窄身绢裙,很适合爬山。他们一起到了谢源坟前,姜竞霜低着头,没有看镌刻在墓碑上的字迹,而是直接把装好的祭礼都取了出来,跪在地上,把纸钱捎给谢源。烟雾袅袅间,姜竞霜在心口默念着,执意要和谢瓶把账算清楚——她并不否认她的错处,但也不愿把谢瓶供到受害者的位置上去,一个巴掌拍不响,若不是谢瓶逼她到走投无路的地步,她也不必如此自

甘下贱。

姜竞霜以为谢源应当知晓他的可恶之处。

她正念念有词,便听一旁的谢羯懒懒地取起酒壶,往杯中浇满,然后弯腰倾向地面。

"你娶了一个好妻子。"

姜竞霜登时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并不觉得谢羯那厮会无缘无故、好心好意地夸她。

果然下一刻,谢羯就慢条斯理地说道:“弟弟你且放心地去,我会替你好生照顾她。”

姜竞霜神色勃然一变,气得直接起身夺过酒盏:"这是该在灵前说的话吗?"

也不知是心理作祟还是亡灵复仇,姜竞霜刚说完话,就见天空顷刻变色,无数乌云黑沉沉地压了过来,把太阳遮了个一干二净,地上飞石乱走,劲草弯腰,竟是暴风雨的前奏。

姜竞霜脸一变:“快下山。”

她也顾不得那没少完的纸钱上火星子都被风吹灭了,提起裙摆,利利索索地往山下跑去,既没有叫上谢羯的打算,也没有再装模作样,可见在她的心里,谢羯在死生面前,一文不值。谢羯默然

最新小说: 你迎娶平妻,我改嫁太子你哭什么 终极系列:绑定系统后对象送上门 全宗门只有我一个白月光 我什么时候成大影后 鹰派军工:重生50,为国铸剑! 逃荒带崽守活寡,战死的夫君回来了 调戏过的美女竟是上司 全球人类濒临灭绝,他怒斩神明 分手第五年,闻机长又在我心尖降落 宛宛入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