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细腻，因此，他也没有生出抵触的情绪，只是问说：“你想怎么帮？″
“我不知道，得看你需要什么。“顾艾朴实地说，“当然，实际上，我只有钱。”
凌郁被她的实诚逗笑了，却是叹气说：“你一看就是被家里养得很好，第一天认识别人，就想帮忙，也不怕对方并不值得你帮助，万一养了只白眼狼，最后还反咬你一囗。”
“也不是没考虑过啦。“顾艾如实说，“可是，想要看懂一个人，需要长时间的相处才行，但有些帮助，并拖不得。
“我表哥大一的时候，吃了一年的咸菜馒头，他还是在隔壁破晓的，营养不良都打不过别人……”
当初听到阿续这么说时，她可心疼了。虽然她在焦土上也挨过饿，受过冻，吃了不少苦，但她至少没挨打，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所以你考虑一下呗。“顾艾随手翻着书页，“我知道还得考虑你的自尊心什么的，但我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还请你不要介意。”凌郁闭了闭眼，轻叹说：“你已经很好了，我非常感谢你。”顾艾没有站在一个高高在上的施舍者的角度来与他说话，她好像只是把他当作一个普通同学，同时把贫穷当成一种很稀松自然的事情。也许是因为她见过贫穷的表哥，甚至当年，她家也一样的贫穷，又或者曾以同样自然的态度，帮扶过她的表哥。
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