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祁慕拉过她的手，把珠链撩上去些，再把药膏抹她腕上，腕上有一开始他掐出来的痕迹，也有被手铐勒伤的地方，又红又青又紫，看着好不可怜。“好啦，小乖乖，压力别这么大。“祁慕俯身去亲了亲她，“我不在意钱财，就算把它弄丢了，我也是可惜里面的抱枕，毕竟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你看起来很喜欢。”
不然，那一夜也不会冒雨回去把它带上。
顾艾伸手扯过星星抱枕，问道：“它多少钱？”祁慕忍俊不禁：“不清楚，家里裁缝做的，为了抱着舒服，也没绣花什么的，大概就千来块吧。”
它何德何能……
“不过，在外面不要用手链，财不外露。“祁慕提醒她后，笑说，“你之前不是好奇阿续那小背包里有多少东西吗？实际上，他只是借着背包掩饰空间石一-我们两个人的空间石都镶嵌在手环内侧，不过里面大部分是应急物资。”顾艾乖乖应下了，只是又抑制不住好奇地问说：“你那条项链，放飞梭那个……”
“那是古董了，我曾祖父留给我的。因为空间太大，放别的东西还不方便拿呢。”
顾艾已经不敢去想那东西的价值了。
把人折腾得全身都是药香后，祁慕才搂着顾艾睡了，黑灯瞎火的，他摸了摸顾艾的脸说：“小乖，今天晚上，辛苦你了。”“确实好辛苦。"顾艾亲了亲他，“明天我要吃好吃的。”“嗯，好。”
不同于白鹭半球的自费自治，天鹅半球有联盟支撑，又经过几次升级改造，是目前最大的六个社会类生态半球之一。因为昨天两人的矛盾起源，加之顾艾表现出来的小奢望，祁慕退让了一小步，出门时跟顾艾介绍起半球的事情。
“…要维持庞大的光幕，相关的设备体型也极为庞大，它的核心就埋藏于地底。
“所以，典型半球的地面下会分许多层一-人造土壤层、交通层、核心层、设备维护层与净水层。”
顾艾听得很认真，目光专注。
祁慕忍不住叹气，他先前也不是什么都不说，只是大多时候觉得没必要，很多事情得自己体验。
却没想到，顾艾会因此而焦虑。
“慕爷，你不开心吗？”
“不是。“祁慕把人拉怀里亲昵了一会儿，“只是在想，怎么让你放松一点。不用太在意我的情绪，知道吗？”
“可我也没别的事情要干啊。“顾艾实话说着，又补充说，“但我会试着放松的。”
“乖。”
半球的地面上是没有马路的，毕竟空间紧张，宽阔的马路只会浪费土地，因此交通只有飞天上的和开地下的两种。
祁慕带着顾艾去坐了地下公共交通，告诉她居民芯片可以处理大部分公共设施需要的认证和付费。
在地下坐了几分钟的无人驾驶出租车，到站时报出费用：90元。“好贵……“顾艾搂着祁慕的胳膊，问程续说，“我们的工资真的高吗?感觉都坐不起出租车。”
程续付了钱，解释说：“一般原住民工资大概三百一天，焦土上来的新居民是一百一天。而半球的维护非常费钱，设施贵也是正常，所以大部分人都选控步行上班，再远一点就坐公交。”
“感觉，来半球当新居民，也挺穷苦的。"顾艾思索着。祁慕笑着捏她的脸说：“跟着我可让你少奋斗了几十年。”每个半球最中央都有一座高塔，上接穹顶，下衔核心，从位于中上部位的观景台处可以俯视整个半球。天鹅半球的观景台甚至能看到远处的太湖。观景梯是全透明的，顾艾一开始还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兴致勃勃地跟着进了电梯，直到电梯升到百米以上，她的脸色开始发白。祁慕和程续聊着往事，说有一年多没来天鹅了，不知道观景梯质量还行不行，毕竟已经是五十多年的老古董了。
顾艾一听，抓着祁慕胳膊的手更加用力了，到后来，她颤颤地移了一步，整个人都黏到了祁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