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配上肢体动作,话里诚恳,十分想要让人信服,“这个男生真的只是我的同学。”
“既然你在这边的话,怎么都不提前跟我说呢盛遂?”方芙意说,“要不是我同学之前就跟我说在这边看到你,我现在还要被你蒙在鼓里。”
倒打一耙的本事很好。
要不是事实和证据都摆在眼前,而他又太过了解她,还真的可能会被她骗过。
“是吗?”
倒是也很想相信他们只是同学,如果不是连续两次撞到他们独处的话。总是有各种理由。
在意她的却都会纵容。
盛遂眉心青筋攒动,他一边在意方芙意为了一个认识没有太久的男同学跟自己说谎话,另一边却笑笑,像是丝毫意识不到那个笑有多么僵硬般说,“没关系的,你想做什么都没关系。”
“这都是你的自由,方芙意。”
口是心、非。
语气里都带着意识不到的“你们很配啊我都有点磕你俩了"的意思。心情影响了判断力,对于这件事的看重程度超过了别的情绪。当事人自己都没察觉出来,方芙意却看出来他的心情实在不佳,开口道:“你不要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也没什么不好,真的没什么不好,他们看起来挺登对的,又是同学,年龄相仿,是可以聊到一起去的,如果对方是个有担当、也有责任感的人,也不是不可以托付。
盛遂想,他心里之所以发闷,可能只是觉得方芙意身边的那个男孩子太碍眼了,肯定只是这样而已。
却也没有深究,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感觉、会无缘无故讨厌上他。相信一个人需要很多很多理由。
讨厌一个人却用不着任何理由。
他只能先暂时这么想。
盛遂很想像上次一样跟方芙意说:如果你谈恋爱的话完全可以告诉我,我当然会祝福。但是他心里思忖着,把可能会得到的答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嘴巴张了又张,却发现自己似乎大度不到这种程度。像是缺氧的困兽,心脏被紧紧攥住,七上八下,竞然不知道怎么呼吸才最自然、最顺畅。
旁若无人的情形,别人插不进去半句话。
不想再跟着过多掺和,周见青见状,开口:“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去接人了,你们聊。”
扭过头跟周见青挥手告了别,方芙意又跨一步,跟盛遂并肩而行,“哎呀,别看了,人家周见青去接他姐姐了,我这不是也来接你了吗?”“时间都不是很早了,小遂,我们走吧!”轻轻拢住臂弯,臂膀交叠,影子渐近。
盛遂身体一僵,低头,往被方芙意牵住的位置看了又看,才别过头。紧赶慢赶上了公交车,车上的空位还有很多,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方芙意絮絮叨叨跟盛遂说点日常,想要他跟自己多说几句话,因为他每次生气就是这副模样,什么都自己消化。
对于方芙意的话,盛遂一一点头回应。
听的人没觉得有什么,说的人却昏昏沉沉浮上睡意,上下眼皮打颤,说了没一会儿,倒是快要睡着了。本来想好好享受和盛遂的独处时间,这下有心也无力。
“好困,我先睡一会,到了叫我。”
这班公交车她经常坐,换成平常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即使再困也要保持清醒,但和盛遂在一起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独一份的安全感,让她轻轻卸力,脑袋靠着盛遂肩膀上,呼吸平缓。
窗外的风景吸引不了盛遂分毫。他垂眸,目光全都落在方芙意的脸上,从眼睛到鼻梁再到艳红的唇瓣,紧盯着这张脸,反复描摹,喉间的凸起随着呼吸的频率上下滚动。
这种情况下,她竞然能睡得这么放心。
如果今天陪在身边的不是自己,换成别的什么人,她也能睡得这么放心吗?工作太忙,两个人不能随时随地都在一起,不是所有时刻都能照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