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致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不太好说,但东周好丝竹管弦。国中无论男女,皆从小习练。”
聂清柔将酒杯递到章葵面前,垂眸道:“章大人,这回你可害苦了本公主。"语气却是一番云淡风轻。
“臣不知公主意思。“章葵晓得聂清柔近来处境堪忧,心中有了些最坏的猜测。
聂清柔望着杯中酒,自嘲地笑笑,“帝都已无我的容身之处,自然是向外求自由。"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聂清柔向林挽碧又追问了一些东周习俗中的细节,她还算记得牢,都一一答上了。
聂清柔笑道:“太子妃博闻强识,看来能力出众并非谣传,倒是令我想到一些故人。”
“臣妾斗胆问一句,公主为什么要问这些?“林挽碧心中隐隐感到不安。聂清柔手指了指楼下正在擦拭琴弦的男子,“看上了个年轻漂亮的东周公子,就是不晓得我这三角猫功夫,能否博得公子青眼。”可林挽碧根本就不信,她说话时神情毫无波澜,眼底像结了层霜。明明两个人样貌无半分相似之处,偏生令她想起了太子。只有章葵明白聂清柔想做什么:“公主可想清楚了?”“章大人,难道这不正是你与太子期待的结果?“聂清柔的目光朝向楼下正在把弄琴弦的男子,“这东周的三皇子生得风流,整日游手好闲,想来对北宣也构不成什么威胁。先告退了,几位请自便。”“章葵,你是不是知道清柔姐姐想干嘛?"这是聂清萱同章葵讲的第一句话。章葵面色凝重,无法因聂清萱终于理会自己而喜悦,“知道。”“平日觉得她冷冰冰不好接触,最近学了律法才晓得清柔姐姐好生厉害,我以后也想去刑部做官。"聂清萱道。
“你说什么?"章葵的声音由低沉转为愠怒,“谁教了你朝堂之术?”聂清萱不明白章葵怎得心情不好,便先发制人地勃然大怒:“章葵,你不教我,我便跟着别的老师学,我愿意学,老师愿意教,有问题吗?”章葵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该说朝阳公主因为权势和能力引得皇帝猜忌,引得家族不满,他不想聂清萱步入后尘。还是该说北宣虽然允许女子做官,可他不愿聂清萱卷入朝堂之争。
沉默良久,他望着聂清萱,“若朝阳公主今日不能博得东周皇子的青眼,皇上便会把她嫁到漠北。”
林挽碧默默饮酒关注着楼下的动静,她从未喝过花香味如此浓郁的酒,滑入口中沁人心脾,香甜的滋味在舌尖绽开,回口又带有青梅的酸涩,不觉多喝了两杯。
两人的争吵声终于唤回了林挽碧的神思,但实际上她只是表面理智,“章大人,我支持清萱的想法,有你和太子在,她不会有事的。你就是太喜欢清萱了,关心则乱。”
林挽碧早已把自己的计划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原打算不让聂清萱知晓章葵对她有意,再卯着劲儿疏远他几日,增加一点二人之间的拉扯感。章葵眼角通红,目光灼灼地盯着聂清萱,“公主说这些话是为了刺激臣?”“章葵,下个月的科考,我会参加,和你没关系。"聂清萱只当章葵说这些话是为了框住自己,可是她也有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现在你连这些事都不同我讲了?"章葵知道科考对于聂清萱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若她真的过了遴选,那便是皇帝想要聂清萱卷入朝堂之争。“近日我每天没日没夜地看书,就是为了参考,反正告诉你了,你也会反对,我说得不对吗?"聂清萱脸上的表情倔强无比。林挽碧的思绪早已飘到九霄云外,脑中空空荡荡,磕着瓜子木然地听着楼下的抚琴奏乐之声。
就在此时,一把冷箭从身后的位置射了出来,上回被暗箭所伤的记忆还未走远,林挽碧打了个冷战,下意识想躲闪,甫一起身便没站稳当。冷汗以及泪水不受控制地溢出,林挽碧躲在了白檀香气味的怀抱里,头顶上方传来熟悉的声音:“别怕,没事。”
这句安慰让林挽碧莫名觉得委屈,她下意识回抱住眼前的人,瘦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