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身上的光。
聂清珏说话时吞掉了尾音,林挽碧并没有听真切,便被聂清珏拉着走了。“挽碧,一会儿你先去和公主说话,我先同章葵商量些事。“快走到正殿时,聂清珏在林挽碧耳畔叮嘱道。
林挽碧很长一段日子没有同聂清萱见面了,不知道目前二人的关系如何,但她心中先入为主偏袒聂清萱,不是很满意聂清珏的安排:“殿下,公主是专门来见您的,怎么把章大人也叫来了?”
“凑巧。"聂清珏很清楚地知道这并不是凑巧,章葵在朝堂上据理力争,聂清珏重回朝堂也是这几日的事儿了,章葵索要的酬劳便是能见聂清萱一面。能见聂清萱的机会很多,聂清珏不理解章葵为何要选择最拐弯抹角的一种。林挽碧发觉聂清萱面露病色,娇艳的美人染上病气之后,惹人怜爱。稍微咳嗽了一声,周边的宫人们即刻紧张起来。林挽碧记得小时候生病的时候,母亲曾说过,她病着的时候犟得很,仿佛心中一直提着口气,要和恶疾顽抗到底。
那时的她想做一个坚强的孩子,少让母亲操心。后来到了姚府,自然是不能让别人看笑话,她很多时候都佯装无事。也许是经历过太多折腾,林挽碧自觉体健,这些天她得到精致呵护,反倒令她无所适从。
“公主,多日不曾见面,怎是这副样子了?“林挽碧将水递到聂清萱面前。“今年不知何故,竟在夏日里哮病发作了,挽碧,我好难受。“聂清萱蹙着眉头朝林挽碧怀里钻。
原来这一阵大家都过得不是很好,林挽碧在心心里叹道。章葵和聂清珏便是在此刻过来的,正好撞见聂清萱撒娇的这一幕。聂清萱察觉到兄长到来,毕恭毕敬地行礼,待到章葵向她行礼时,她一声不吭。场面一度陷入沉默,林挽碧悄悄朝聂清珏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说点什么。“清萱,最近跟着老师们都念了什么书?”被聂清珏询问最近功课如何,聂清萱一改往日的散漫,答得头头是道。不肯分丝毫眼神落到聂清珏旁侧的章葵身上。这个转折过后,章葵的面色更沉。
“章大人,本公主同兄嫂叙话,您作为外人在此处恐怕不合适吧。"聂清萱终于忍无可忍。
“臣乃东宫近臣,全北宣皆知。且臣是公主殿下的师长,若如此都能算作外人,臣实在寒心。"章葵道。
“现在不是了。"聂清萱微笑着望向章葵,“自从不跟着您读书,本公主的进步颇大。”
章葵轻笑一声,“看来公主殿下还有所不知,近日里教公主读书的张大人,因孙儿出生,已经乞骸骨回家颐养天年去了。”“你胡说,他明明答应过我。“聂清萱终于维持不住面上的淡定神色,气得双目微红。
章葵逐渐占据上风,接着道:“前一阵臣要事缠身,分身乏术,此后还是由臣担负起教导公主的指责吧。”
“本公主这就去找父皇请旨。”
林挽碧和聂清珏被二人夹在中间,视线在他们之间来来回回,眼见着二人交锋,却听见聂清萱又道:“皇兄,皇嫂,你们就看着她欺负我?"这下战火难以避免地烧到了自己身上。
林挽碧对此固然气愤,此前章葵故意疏远聂清萱,如今又要上赶着靠近。但总归是要太子殿下先表态,于是她抬眼示意聂清珏。“清萱,为兄仍未官复原职,恐怕此事爱莫能助。"聂清珏对章葵的行为也不甚理解,可是他答应了章葵,再者聂清萱跟着章葵读书的确没有坏处,总不能再闹出因为夜里看书太晚而受凉的事情来了。“什么?"林挽碧疑惑地望向聂清珏。
聂清萱沉默了一阵,眼中渐渐蓄满了泪水,留下一句:“那我自己去找父皇。”随后跑了出去。
原本聂清珏和章葵认为她只是像从前那般闹一闹,再哄哄就好了。两人尚在楞神之余,林挽碧已跟在聂清萱身后。
一直随聂清萱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林挽碧牵住她的衣袖,叫住了她。聂清萱一面走一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