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前,他们必须是恩爱的新婚夫妻,周围的喧闹声不绝于耳,她错了错手,和聂清珏十指交握,营造出幸福的假象。心因此而提到了嗓子眼,这样的举动过于亲昵,林挽碧很不适应,她想了想聂清珏平日里不近人情的脸,认为他应当也不畅快。手在这一瞬被握得更紧,林挽碧吃痛皱眉,心想,太子殿下兴许不悦到了极点。复杂烦琐的册封之礼过后,林挽碧和聂清珏被分开,接下里她需要去寝殿等候。林挽碧巴不得早点能坐下,成亲远比她想象中的累,和历经了大半天的礼仪相比,大半夜起来梳妆打扮的痛苦根本算不得什么。林挽碧被迎到喜床前,坐下去过后被膈得生疼,她皱着眉头将床上的东西撇开,拿到手上一瞧发现是花生和红枣,自然联想到“早生贵子"的寓意,此前看过的那本画册中的某些画面再度浮现到眼前,林挽碧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因着此种联想,她变得坐立难安,紧张地注意着门侧的动静,生怕聂清珏靠近。万一他对自己做那件事怎么办呢?逃也逃不得,只能硬着头皮接受,林换碧决定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
外面不时传来的欢笑声令林挽碧倍感煎熬,偏偏屋内一片死寂,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越是不去想,反而是适得其反,林挽碧的思绪飞了很远,甚至想到了明年说不定怀中就得抱一个婴儿了。到时天天在她耳畔哭闹,再大些之后时亥都来烦她……
推门声打断了她的浮想联翩,把她拉入现实中的恐惧来,该来的最终还是来了。
林挽碧听到不断靠近自己的步伐声,双手不觉紧紧地攥着裙边,随着红盖头被掀起,林挽碧狠狠咬着下唇,低下了头。“挽碧,我好像醉了,头有点晕。”
还没等林挽碧作出任何回应,聂清珏已经半眯着眼倾身倒了过来,吓得林挽碧朝一旁躲闪,他便倒在了铺满花生红枣的床铺上,看样子是真的醉了,竞象丝毫不觉疼痛。
“殿下,你不舒服吗?"林挽碧推了推聂清珏的手臂,他身着和自己配套的喜服,脸颊以及眼眶通红,双眼微眯着,长睫湿润,眉头皱起,模样十分痛苦。聂清珏胃里难受,他回来之前已经吐过几次了,他的意识很模糊,但听得清林挽碧的声音,为了不让她担心,他倚靠着床沿支起身子来,对林挽碧道:“我没事。”
林挽碧不觉得这是没事的样子,她赶紧从桌上取了一些茶水过来,“殿下,喝些茶醒醒酒。我去找人弄些蜂蜜水过来。”转身的时候,聂清珏拉住了林挽碧,不让她走,“太晚了,不必惊动旁人。睡一觉就好了。”
提到睡觉,林挽碧心中的弦再度紧绷,试探性地问道:“那我们睡觉?”聂清珏乖巧地点头。
“那殿下先睡,我随后就来。“林挽碧见聂清珏双目迷离,又点头示意,然后脱了鞋,皱着眉头将床上的东西随意弄到一边,衣服都不脱便躺了下去。想来他是醉得不浅,大概今夜可以逃过一劫了。林挽碧暗自庆幸。将头上的珠翠拆下过后,林挽碧熄灭了床头的烛火,想了想还是决定和衣而眠才有安全感。
她躺到舒适柔软的床上,和聂清珏之间保持一条被子的距离,警惕地盯了他许久,确定他多半是睡着过后放下心来。五月的夜里还有点凉,林挽碧强撑着意志观察枕边人的一举一动,听到了他深而均匀的呼吸,于是蹑手蹑脚地靠近,打算把聂清珏裹在身上的被子扯一点过来盖。
聂清珏却在此时翻了个身,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林挽碧的腰间,当然,她也因此盖到了被子。
林挽碧被封锁在被子和聂清珏身躯之间的狭小空间内,白檀香的味道从四面八方将她包裹,聂清珏的呼吸如喷薄的烈焰灼烧着林挽碧的发际,那张清朗美的脸与她的距离前所未有得近,若有若无的酒气令她头晕脑胀,心跳加速。她回过神过后,想挣扎又担心弄醒聂清珏,又试了试掰开聂清珏锁在腰际的手,实在是箍得紧,又折腾了好一会儿,林挽碧自暴自弃地瘫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