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免礼。”其实他也确实有点烦躁,聂清珏对于这种没由来的感觉语焉不详。“谢殿下。”林挽碧因此而松了口气,故意走得慢了一点,离太子殿下远了几分。
见过皇后之后,林挽碧和宁嫔的处境其实十分尴尬,按理说,这明显就是一家人团聚没他们什么事儿。
但是,怪谁呢?想出这个主意来的,让她在七日后来归还画作的,不正是太子殿下本人吗?大家一起尴尬吧。林挽碧心说。林挽碧又觉得,她大概可以做一件好事。于是她主动向静端皇后提说了画的事情,吩咐下面的人将裱好的画呈了上来。
静端皇后见那被猫踩的脚口画作了落在地上的脚印,与之相同的还有一串,原本画中的留白之处倒因为这脚印,宛若地面上铺了一层薄薄的冰雪,这踏雪寻梅图,主角变为了猫,平添了几分生动可爱之意。不似原图中只有雪和梅,而无踏雪之意。
静端皇后看了很是高兴,她虽然不太懂画,但是这幅画被修整成这样,她心中本就怜悯林挽碧这个孩子,眼下见她手如此之巧,心里不由得又喜欢了她几分。
聂清珏是最后一个欣赏这幅画,在他的胞妹聂清萱夸了这画可爱之后,冷不丁地接了一句;“投机取巧也算是一种本事。”
林免碧听了这话心里很不舒服,饶是她有点吉怕聂清珏,还是免不得被他 刺,可她还是没有胆子大到政反驳悬清珏,片刻间,她压下了情绪,避而不回应太子的画,对皇后道:“前人栽树,后人乘
凉,雕虫小技,希望娘娘喜欢,挽碧献丑了。”
结果聂清珏身旁的公主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兄长同这位姐姐可是有什么过节吗?怎的你处处为难人家?”
林挽碧差点就要喜极而泣了,在心里叹道,果然长得漂亮的人说话是对的。
她想了一下聂清珏脸,又默默地想收回刚刚想的那句话。
基清珏生怕林挽碧看出,他在关注她,便转移了个话题,也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绕过了画的事情。所幸静端皇后终于发现了这殿内的怪异气氛,才赏了林挽碧之后,将她与宁娘二人一同遣走了。“母后,刚刚那个林姑娘是谁啊?”聂清萱扑闪着那双眼睛问道。
“林华将军的女儿,林华将军同卫家有恩,清珏,你方才是在危难挽碧吗?”静端皇后对聂清珏道,她方才就觉得,这根本就不像自己那对很多事物都十分漠然的儿子。
这点聂清珏其实十分清楚,若不是林华冒死觐见,他的母族卫氏所握着的兵权只怕是要四分五裂。
“这个姐姐生得同帝都的女子不一样,难怪哥哥多看了几眼。”聂清萱打趣道。
“这么一说来,母后倒是觉得她不错,如果清珏要娶一位太子妃的话。”静端皇后后知后觉地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自聂清珏弱冠之礼后,静端皇后确实替他考虑起纳太子妃的事情来,最近也不是没有后宫的其他妃嫔带着家中的亲眷来静端皇后跟前晃,但林挽碧同那些女子不一样。
她懂事柔软,像那纯净的水,静端皇后不觉得林挽碧带有任何目的性。这丫头虽然有点胆小,处理起事情来还是有几分条理,且沉得住气。况目家世也清清白白,同卫氏又有些渊源。
如今一想,静端皇后心中的疑问有了答案。
聂清珏对此不置一词,他的目光落到那副已经挂上去的画上,那猫脚印—笔一笔勾勒得很细,破碎的边缘在很巧妙地在边缘框了一层纸,透着一丝俏皮。可不能是林挽碧。聂清珏又想。
太子妃做起来并不轻松,他的身边实在是危险重重,要拥有世人艳羡的荣耀,就要能承担得起这份重量。聂清珏见过她的眼神了,澄澈无暇,性子也软得不像话,也谈不上有什么应对技巧,连自己短短的几句话也接不住。
同时聂清珏也查过了林挽碧从前的经历,她自小不在帝都长大,如果本就不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