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噩梦很可怕,贺哥居然都舍得不睡觉了!”另外两个室友嚷嚷着等一局,他们要快乐四排。贺云稔没有说话,打开游戏等待他们。
他的视线落在书桌上的一个立牌上。
透明的亚克力板夹着一个边缘磨损的粉色便利贴,字迹有些模糊。(我要考去首都!】
这是他的字迹。
是他缺失的一段记忆。
一一我为什么一定要考来首都?
贺云稔久久凝视那张便利贴,久到视线模糊。“啪嗒!”
微凉的水滴溅到他手背,他看着桌面上的那滩水渍,摸到脸上的泪痕,茫然无措。
所谓乐极生悲,第二天上午周绪发烧了。
应峤确定自己清理得很干净,他发烧很可能是受冻引起的。周绪的神智还是清醒的,身体难受让他精神萎靡,搂着应峤的腰不肯松开。应峤只好打电话让前台安排人送体温计和药来,又给两人请了假。量了体温,被喂了退烧药,脖子上也贴了退热贴。周绪睡不着又不想起床,趴在床上玩手机。
他想起昨晚的初雪还没有答案,就去求助热心网友。AI给了他回答。
“一起看了初雪的情侣会永远在一起,初雪意味着永恒、纯洁的爱情。“他大声朗读自己搜索到的回答。
应峤就靠坐在旁边看论文,他等了两秒没有得到回应,就将自己滚烫的额头贴在女人小臂上。
“你摸摸,我是不是还很烫?”
应峤摸了下,然后捏他的脸颊:“退烧药见效慢但持久,耐心等一等。“我难受。"周绪叹气,脸颊枕在女人腿上,“脑袋晕,想吐,浑身没有力气,头皮也跟针扎了似的抽疼。”
“下次再玩雪要先穿好衣服。"应峤睨了他一眼。周绪瞬间心虚,他直觉自己发烧应该不是玩雪玩的,而是之前那个凉水澡冲的……他不好意思说,只能任由应峤误解。到了中午,周绪身上出了汗,开始退烧。
等到傍晚,烧彻底退了,他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他拉着应峤在走廊上拍照,还堆了一个迷你雪人。应峤实在看不出他堆的什么,他却固执地说那四个黏在一起的雪团是她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