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声没到一个小时就停了。
做到最后,景杨几乎站不住,一只手抓住女人的小臂,另一只手抵在墙上。
霍影倒是体贴,怕他腰酸还有心思托着他的孕肚,他难以拒绝这种润物细无声一般的体贴,恨不得溺死在里面。他没有力气,霍影将他身体擦干,横抱起来出了浴室,放到床上。见她要走,他下意识伸手拉住,期期艾艾地盯着她。
女人身上只套了一件白色浴袍,腰间的袋子系得松松垮垮,他只要勾勾手指头就能将其解开。霍影随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腰间,挑眉逗他:“不是累得站不起来了?”景杨顿时就把手缩回去了,然后毫无威慑力地登了她一眼,翻过身去。因为动作太大,他小声抽了一口气。
他郁闷得很。
——腿酸,屁股上的肉也酸,宝宝还重!
霍影去浴室收拾残局,等回来的时候景杨已经窝在被子里睡着了。
清隽的眉眼恬静安详,白净的脸颊还未褪去鸿运,脸颊肉被枕头挤得鼓出来,唇肉也有些红肿。瞧着,明明还是干净澄澈的少年模样,却已经被她催熟了。霍影坐在床边,视线从男人的脸滑到他的小腹上。被子底下鼓起的弧度让人难以忽视。
她将手掌覆上去,过了两分钟,肚皮底下悄悄鼓起一个小包。霍影:小结晶在跟我打招呼。
她轻轻地拍了下,小包就缩了回去。没几秒,另一个位置又鼓起一个小包。系统:小结晶要跟你玩打地鼠的游戏。
霍影去摸那个小包,跟小结晶玩了一会儿打地鼠的游戏,等察觉景杨皱眉有醒来的迹象,才依依不舍地收回手。霍影浅眠半小时就醒了,想到景杨醒来估计会饿,出去订了一份餐。她坐在窗边看书,没多久就听到床上传来寒寒窣窣的声音。她侧头去看,景杨睁着惺忪的眼睛,神情还有些发懵。
男人脖子上的吻痕更加明显了,从喉结一直蔓延到锁骨和胸口。他睡衣的扣子在睡前仓促地扣到第三颗,此时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肌和一截事业线。光是看着,都能料想这手感会有多好。
她起身走到床边,景杨丝毫不知危险即将来临,手臂撑着上半身起来,茫然地望着她。
他没明白她要做什么,低头看着修长的手指挑开自己的扣子,心里还想着她是不是要摸宝宝——虽然,隔着睡衣摸宝宝手感也不错。然后,他就倒吸了一口气。“霍影!”
他拨开她的手,怒目而视,心疼地揉自己的胸口。霍影轻笑:“抱歉,是我耐力太低了。”话是这样说,语气里可没有半分歉意。景杨抿唇,唇角的弧度难以抑制地上扬。“起床吗?”她问。
“嗯。”景杨低头扣好睡衣的扣子,不给某人动手动脚的机会。坐在床沿找自己失踪的睡裤,一只黑色的丝绒小方盒被递到他眼前。他看着巴掌大的小盒子,过了两秒,抬眸无措地盯着身前的女人。霍影打开盒子,露出里面两枚素戒。正是她买的婚戒,也是他还没来得及收下的礼物。他抬起两只手,双眼难掩期待。
霍影失笑:"早知道你想戴两只手的,我应该多买一枚。"
景杨轻哼,嫌弃她没意会自己的意思:“别人家婚戒是男左女右,但我们跟别人不一样,我在表示我戴哪只手都可以!”霍影勾唇,点头认错,将一枚素戒戴在男人修长的右手无名指上。
景杨举起手左看右看,十分满意,学着她的样子将另一枚素戒戴在女人左手的无名指上。在霍影收回手之前,他低头,一个吻落在她的指尖、指腹,沿着指骨,虔诚地亲吻那枚素戒。霍影垂眸,他恰好抬眸,视线在空中相触,空气都似乎变得粘稠了。很可惜,这都是景杨的错觉。
因为,霍影反手挠了挠他的下巴,说:“狐媚子除了需要天赋,还需要体力。”这是嫌弃他体力太弱的意思???
景杨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她,然后在她指尖狠狠咬了一口,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