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一言,夏南箐吓了一跳,连忙把手里的药藏起来,梅嬷嬷也顺手掩饰。柳嘉祯走到夏南箐面前,伸出手,夏南箐只好把药瓶放到柳嘉祯手里。“怎么回事?"柳嘉祯问一旁的梅嬷嬷。
梅嬷嬷没办法,无视夏南箐求救的眼神,道:“家主这几日用膳都迟,多思多虑,胃有不适。”
“一直都好好的,就刚刚忽然有点不自在。"夏南箐连忙补充道,生怕柳嘉祯生气。
柳嘉祯摆摆手,梅嬷嬷福一福身先下去了。夏南箐心里哀叹,柳嘉祯说话也太准了,她本来就好好的,忽感真的有些不舒服,她不敢说出去,不然肯定要挨训。柳嘉祯看着夏南箐遮遮掩掩,生怕他生气的样子,他忽然意识到,他自小习惯的少语,给了夏南箐不少压力。
“吃完药了吗?"柳嘉祯温和道。
夏南箐点头。
柳嘉祯隔着袖子握住她的手肘,给她按摩穴位,顺风理气,指尖力道暗暗地传进了穴位中。
夏南箐盯着柳嘉祯看,柳嘉祯头也没有抬,却道:“看我干什么?”夏南箐不答,眼睛流淌笑意,柳嘉祯没再说什么,也没有厌恶她看着自己。两人之间流动着宁静温馨。
“好点没有?”
夏南箐点头。
夏南箐微微侧脸,看到了方景达和秦盖走到门口却停下的步伐,两人脸上都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
夏南箐一怔,抬头看窗外,外头的明月圆盘,好似黄澄澄的蛇的眼睛。叶云泽说,每逢正月,反噬最强烈,头顶上圆圆的月亮,夏南箐已然感觉不到美,像催命一般。
“哥哥,我不难受了,你回院子吧。”
“你都知道了?“柳嘉祯淡声道。
……嗯。"夏南箐道,“哥哥是怎么知道的呢?”柳嘉祯弯一弯嘴角:“满桌子的补血之物,就怕我今晚撑不过去。我猜一猜,你除了在你祖父的书房里看到了关于蛇胆血的事情,接着又问了从琉酆来的叶云泽这些事。”
“谢谢阿箐,养精蓄锐,一会的反噬,一定比以往好。”夏南箐酸楚道:“哥哥,你骗人,如果真的吃这些有用,你早就吃了。柳嘉祯摸摸夏南箐的头发:“真的有用的。”外头方景达和秦盖虽然笔直沉默地站着,但焦急从他们眼神里透露了出来。柳嘉祯神思凝定,给夏南箐把个脉,查其气顺,确实不难受了,才松开手。“哥哥先走了。”
夏南箐感觉到柳嘉祯的手指的温度开始迅速降低,夏南箐眼里蒙上一层水雾,她强忍着,点了点头。
“不许再来找我,秦盖在这边盯着你,方景达在那边守着,你就乖乖留在屋里,也不要随便出去,屋里角角落落都洒上咕夜粉。"说着,夏南箐手心里多了一个药瓶。
柳嘉祯转身离开,没有人看得出,他身体里的骨头开始裂开一道道缝,蛇胆血阴毒之极,顺着经络,借着满涨的月圆,催发出一个月里最强的力量。眼底竞然渗出了血,柳嘉祯眼前一片血糊,方景达吓得后退了一步,以为他又失去了理智。
“走。"柳嘉祯声音冷静。
方景达感到意外,哪一次大人不是早早把自己锁进了密室里。难道大人熬了这么久,已经要成为第一个,完全炼化了蛇胆血的人?方景达暗暗大喜,但是柳嘉祯进入院子时,几乎踉跄着摔到地上,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他指一指准备好的手腕粗的铁索,道:“把我铐上,锁上门,离远一点。”
方景达咬牙,依言照做。
大
夏南箐看着柳嘉祯高大笔直的身影融入深巷夜色中。秦盖示意夏南箐进屋里去。
“他每一次反噬,都有可能死,你在我这里,不如去哥哥那边。”秦盖意外道:“你这么快已经知道了?其实今晚不仅蛇毒血反噬厉害,所有虫兽都异常活跃,大人让我在这里留意,担心心有蛇溜进了你这里。”“哦对,你手里是有咕夜粉吧,给我,我把这屋子都酒上。”夏南箐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