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少年心性,他抖了抖肩:“你猜呀。”安黎然几乎目吡欲裂。
“你这么做,可有想过岑明莺?“安黎然像看好戏般笑了笑,岑明莺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提到自己的名字,本来这场戏看得好好的,她都没有想过要自己出手,就能把安黎然杀了。
“她不是你亲手送入火坑的吗?哈哈哈哈…“安黎然笑得越来越大声,周围的宾客包括异族王室都没有想到安黎然会有这一面,连忙退到了很后面,将这一块留给他们。
岑明莺激动的上前一步就要冲上去,却被林蒙拉住了袖子:“公主,不可!”
又是急得没有改称呼。
岑明莺一下将他的袖子甩开:“还需要等什么?”“先看看那位紫衣公子的反应。”
岑明莺停下了。
她确实很想知道。
那少年听了安黎然的话,明显顿了一下,他正想说出什么反驳的话,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口。
因为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只能承认,无法辩驳。如果重来一次,他不会再这么对岑明莺了,他一定会好好珍重真心,那本就是很可贵的东西,千金不换。报仇的方式有很多,岑明莺只有一个。
他看着安黎然的唇瓣越来越紫,血液从他的各个穴位中流出,安黎然可能知道自己这次是逃不过了,笑得越来越痴狂,趁着洛箫在思考的间隙,他用尽全身力气,召唤那只刚刚出去寻找箭矢的蛊虫回来。蛊虫咬在了洛箫的腰身。
毒液瞬间蔓延,洛箫身躯一震。他发现得够快,很快便将那蛊虫抓了下去。他不是没被蛊虫咬过,可安黎然的蛊虫,也咬过他的母亲。母亲便是这样葬身火海的。
某些痛苦的回忆被激起,他几乎是立刻就要斩断安黎然的生命,但比他更先一步的,是一个女子。
她利落地斩断了安黎然的一只耳朵和一只手,留着他惊愕的眼神,却还保留着他的一条命。让他在死亡与活着之间,不断游走痛苦。“安黎然。"她的话语很大声,洛箫还早便知道了她的身份,此时他的眼睛竞也染上了几分氤氲。
马瓦
他的伤,忽然不痛了。
似乎是要让所有人都听见,她的剑锋指在了安黎然的喉口,随着身旁侍卫的接二连三地倒下,她愤然道:“安黎然,你滥杀无辜,虐待百姓,可知罪?“你弑兄夺位,屠戮百姓,将该赈灾治水的官银拿去分发给豪强只为稳固实力,私自豢养蛊虫只为了自己的帝位永存,破坏别人的家园只为自己能得到百毒之药的血液!”
“你可有想过,你这些行为的背后,是一个个支离破碎的家庭,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我们需要的,百姓需要的,不是稳固的帝位,而是长久的幸福,永久的平安,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那才是真正的盛世。”
“是五公主,是……五公主!"此起彼伏的声音传来,她这才发现,曾经有自己名字的令牌落在了她原来坐的席位上。
他们的声音犹如遇到救星,岑明莺原本不安的心静了又静。洛箫被她所吸引,完全忘了腰间致命的伤口,此时他猛地吐出一口黑血,远处隐隐传来火光。
岑明莺也停了下来。
两人转身看向安黎然。
后者对他们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朕想,朕早就说过,朕就算是死了,也会拉几个垫背的。”
“只要史书不传出去,就没关系。就算是你们都死了也没关系。“他笑得猖狂。
“这些都是朕豢养的死士,他们不会说出去,而你们,就被永远留在这里吧。”
“苗疆谋权篡位,联合前朝五公主企图谋反被制服,朕驾崩后,圣旨直接立朕的胞弟安凝为帝。”
那些死士都冲了上来,洛箫的蛊虫才刚刚杀死那些侍卫,此时还有这些死士,只怕是始终不敌。
何况,洛箫此时已经身负重伤,无法再使用任何的损声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