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还是侧过脸去,道:“只有生辰才能出宫吗?”
“当然不是。“洛箫听到是这个问题,心中悬着的心放下,“往后啊,不论什么日子,只要盈盈想出宫玩,去哪里,我都陪着你。”“计划成功后,我就带着你游山玩水,远走他乡,我们也不要屈居在这四角宫墙之间了,好不好?”
他弯下腰,同她平视,丹凤眼微微闪动着,岑明莺总感觉他动了真心,心囗处剧烈跳了跳。
“好,我们到时候便策马于江湖,你可要答应我,像在幻境中说的那样。她别扭地接上。“无论天南海北,我在哪,你就在哪。”洛箫笑着应了:“我答应你。我还要带你去个地方。”“什么地方?"她被洛箫突如其来地转移话题给惊了惊,可只是一刹那的功夫,他便牵着她一路小跑,穿过拥挤的人群,掠过叫卖的商贩,一直到小溪边。这里也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好像是在沿着溪边赏景。洛箫骤然将身上戴着的所有银饰都卸了下来,叮铃铃的声响一下子湮灭,岑明莺垂眸,发现那些银饰都被收集进了他的腰际。“你怎么把这些银饰都摘了?”
“为了不泄露我的身份。"他简短地说道,趁岑明莺在看他的银饰,他又将手中一直握着的一样物什塞进了岑明莺手里。岑明莺察觉到手里多了异物,便将视线挪回了自己身上。待她疑惑地想要摊开手看时,眼睛上也落下了一道冰凉的触感。她的双眼猝不及防又被洛箫蒙了起来,他的声音略微上挑着,带着浓郁的少年意气:
“猜猜这是什么,猜对了便送你,猜错了一-我就送你一样其他的。”岑明莺回忆起当初眼前一闪而过的银色,又联想到洛箫刚刚从身上脱下的银饰,有些犹疑地问:“是不是一样银饰?”蒙着她眼睛的人动作明显顿了顿,岑明莺觉得她猜中了,便弯起了唇角,再次重复想要确认:“是不是?”
洛箫无奈地撒开了手,岑明莺眼前重现光明,她期待地想要去看手里握着的东西,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同时,她看见手里一直握着的,是一枚用上好工艺锻造的扳指,可见锻造的人花了很多心思。
微风拂面,扳指躺在手心里轻轻摇晃着,圈圈波纹漾过溪水,岑明莺觉着自己被檀木香给占据,想离开却又不敌洛箫的力气。“洛箫,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洛箫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不知为何,岑明莺总觉得他身子有些莫名颤抖,她紧张地问:
“洛箫,你怎么了?”
泪水砸在了地面,声音归于了无。岑明莺并没有听见,只感到洛箫的呼吸变得急了一些。
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小声道:“风吹得我有些不舒服,这枚扳指,是我送你的生辰礼。先前的种子只能算一个生辰赌约,算不得正式的。”他努力掩下抽泣,目光低垂:“这里也没有像上京皇宫里那般精妙的工匠,我便擅作主张,央求了二皇子给我锻造最好的器物。”岑明莺闻言,轻轻扬起了唇角。她慢慢地拍了拍洛箫的背,将身子往他怀里又靠了一些,她柔声细语地,像在哄一个孩子:“桑榆,别哭了。”
洛箫心中一惊。她还是发现了他在哭。
“你送我的生辰礼,我很喜欢。”
倏忽,花坛中土壤略微松动了一些,静静躺在坛中的种子被破开了一些。“盈盈,恭喜你,及笄了。”
然而,岑明莺看不到的角落,洛箫与树后一人对视,做出了准允的眼神。他回抱着岑明莺,倒吸了一口气。洛箫一直带着的话本,被风吹动,揭开了一页。
大
“报一一”
日浮殿外有人急急赶来,停在徐公公面前。徐公公掐着嗓子道:“何事如此紧张啊?”
“是、是一一”那人正要说,日浮殿内适时走出了一道高大身影,只不过待在亮堂之下,倒是略显沧桑。
安黎然一来,两人都匆匆地对着他行礼:“参见陛下。”他抬手示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