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的蕴意不是很友好就是了。
沈泊言似乎察觉到了背后的灼灼目光，隔着一两米的距离，逮到了来不及移开视线的万佳乐。
本来也没太意外，只是她被抓包后的小动作连续不断，让沈泊言不得不产生怀疑。
“你在这儿偷听？”他问。
“没有。”万佳乐立刻摆手说，“我什么都没听见。”
沈泊言笑着，几不可察地扬了下眉毛。
奶茶杯的冰块融成了水，味道变得很淡，万佳乐随便喝了两口便扔在桌子上。
她其实什么都听见了，也很好奇，但出于礼貌就没有多问了。
沈泊言在她的正对面坐下，盯着她脸上的神情，心里好笑，脸上却故作忧伤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刚刚挺渣的？”
一个问题给万佳乐砸懵了，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说了声“不啊”。
“不算吧。”万佳乐颇为认真地答道，“如果只是拒绝别人就叫渣，那这世界的要求是不是也太高了点儿？”
沈泊言倾着身子听她说话，认真瞧着她微红的脸颊，不禁乐了下。
那藏不住的傻气正滋滋往外头冒。
她傻得认真，傻得可爱。
万佳乐自觉这话相当于变相在夸他，可等抬起头来求表扬，沈泊言却笑着将了她一军。
“你刚刚不是说没听见吗？”
“……”
沈泊言的目光越过她的面容，落在被阳光照得金灿灿的发丝上：“所以，在你心里，我算是个还不错的人？”
万佳乐的脸拉得老长：“好不好的你心里没数？”
沈泊言“哈哈哈”笑了起来，也不再故意逗她。
他招手叫来了服务生：“您好，来一杯冰美式，再来一杯……”
停顿之际，万佳乐迅速接话：“我要摩卡。”
沈泊言略过她的话，目光在那杯见底的奶茶上停留了两秒，对服务生说：“一杯冰美式，一杯温水，谢谢。”
万佳乐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他的话没讲完：“又喝奶茶又喝咖啡，你晚上还要不要睡觉了？”
“哦。”万佳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丝的不自然。
明明是沈泊言提出的邀约，可他这人又惯会装岁月静好，一杯咖啡喝出了品茶的架势，眼神迷蒙，偏不先开口。
万佳乐端着那杯没滋没味的水，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才能快速结束两人这样的对峙。沈泊言倒似是窥探到了她的心思，竟忽的眉眼一弯，提议说：“晚上一起吃饭。”
“不用吧？”万佳乐勉强提起了苹果肌。
沈泊言放下手里的咖啡：“可我喜欢边吃边谈。”
还是小区旁边的小吃街，沈泊言选了家烤肉店。
室外雾气蒙蒙，室内香气扑鼻。
铁板上的油花滋滋冒着响声，五花肉被烤的酥脆焦黄，店员服务周到热情，客人们把酒言欢。
一切温馨、热烈、有人情味儿的地方，都能让万佳乐放松下来。
沈泊言负责点菜，拿手机扫完码在屏幕上戳戳点点，最后一项不太确定，他抬起头问：“要喝点儿什么吗？”
他开始报酒单上的名字。
“陌生城市的夜晚。”
“想当个废物了呢”
“流浪者。”
“止痛药。”
“约会在星期天的晚上。”
万佳乐：“停，我要喝冰可乐。”
“懂了，那就是想当个废物了呢。”
“啊？”
正值隆冬，窗外的温度依旧降至零点以下，但万佳乐对冰可乐还是没有任何抵抗力。
一大口咽下去，气泡在嘴巴里旋转跳跃，有着难以想象的餍足。
“擦擦嘴。”
沈泊言好笑着递了张纸过去，把牛肉粒和鸡腿肉平铺在铁板上。
一瞬间的接触，香气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