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扬扬的日记本事件。“周韫没错过闻澍看向她的目光,镇定到好似这些事他早就知道了似的。“闻总已经知道来龙去脉,还有要问的吗?不如一次问清楚。”“设局让姜千盈钻的原因应该不是报复,更像是你脱离周家的契机。”周韫淡漠的脸终于恢复了一点人色:“没错,日记本事件前,我亲耳听见周家给我介绍相亲对象,周伯岑不太愿意,舒蕙说养了我这么久该用的时候就得用,到底不是亲女儿,养这些年也算对得起我,对得起我父亲了,听听,多刻薄的话。”
她讥讽地笑了一声:“可他们为什么不想想,没遇上周思晴的事我有父亲,有着虽不似周家却也舒服的生活,不用谨小慎微看人脸色讨饭吃,他们轻描淡写一句话将我父亲的牺牲全然没放在眼中,既然如此,我何必成为他们手中的棋子任由人支配?想卖了我给周家公司增加助力,不可能!”闻澍不是不知道她聪明,再听她议起往事,才发现她的聪明透着被逼无奈和不得不亮出爪牙的狠意,和他…过于相似。周韫等许久没听到他有任何表示,主动戳破:“你是在想我们太像了对吗?所以我们之间断了联系对彼此都好,太过相似的人很难融入,你看着我想到自己所作所为,而我看着你想到自己连环设计下的狠,就像镜子一样照出彼此王陋的一面。”
闻澍承认她说的是事实,他的身边从来不留和自己过于相似的人,留这种人在身旁太过危险,容易洞察你想做的所有事,跟在身边时间久了对你的了解也会越多,犹如放一个定时炸弹,会精准抓住你的弱点痛下一击。他的沉默无疑坐实周韫所说是真的,大抵这也是闻澍明明早接到姜千盈电话,在车上不提不问,恰逢酒吧偶遇才把事情挑明,若非遇上,他恐怕会将这事烂在肚里,而今既然言明,一来是解惑,二来想看看她究竞是不是如姜千盈所说是心机深重的人。
他们这类身份的人除了考量事情还有人,与之靠近的人是否有私心或动机不纯,于他们来说都是危险因子,要么远离要么解决。周韫瞬间惊醒!她在闻澍面前说过太多,设下的计划也好,想做的打算也罢,几乎是和盘托出。解决完姜严彬和闻弘,他腾出手来要解决的该不会就是她了吧?
知道闻家丑闻,知道爷孙二人内斗,知道闻澍父母感情不和,甚至还与别的男人谈情说爱……不论是哪一件,单拎出来都是死,更别提这些事全部知道的下场。
周韫慢慢退后,拉开彼此距离,亦如最初防备盯着他:“你想知道的事我都告诉你了,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闻澍听她说完,眼皮一撩,睨她一眼。
眼神隐约不对劲,周韫庆幸自己没将他带往更偏的地方,若他动手,怕是喊救命都没人能听见。
“再见。"话落,她转身利落离开。
“周韫。”
身后低沉的声音好似催命符,时间一到符纸精准飞来牢牢贴在她身后,叫她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皮鞋走路的细微声响一点点传来,周韫知道他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四肢僵硬程度也随着他逼近愈发僵麻,垂于腿侧的双手下意识攥紧,右耳袭来一抹温热,裹挟着淡淡杉木香窜入她鼻腔,好似死亡的味道。没有人知道,唯有周韫心下了然,右边身体完全脱离可控,发麻胀-硬,却又能清晰地感到寒凉侵入每一寸肌肤的体感。“听说你订了明天上午飞融城的机票是吗?”“怕我伺机报复?”
“还是怕我杀人灭口?”
“这么着急走?”
订机票的事周韫全权交给白覃,明天上午九点的飞机,也是宿沅飞往融城最早的一班。她没想过闻澍消息会来得如此快,以至于现在感到庆幸。她留了一手,故意先飞融城,给所有人造成她回原来公司工作的假象,实则融城到溪商生大巴约莫两个多小时就能到,到时候她会乘坐大巴车回溪商。只要闻澍还不知道她打算回的地方是溪商就好。周韫微微偏头让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