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看几秒,低头轻笑的同时,纤细的指尖拿起茶几上的录音笔,“你不生气?”
周韫很坦白,“谁听见被人承认利用都不好受,但前提是彼此之间有感情,我和闻总恰如他所说,钱货两讫,生气大可不必,回去告诉贺老夫人,我和闻澍之间的关系用不着她费心,更不用麻烦你跑来这一趟宣示主权。”温清与本就没打算玩模棱两可那套,周韫大方挑明,她也乐意表明此次过来的真实目的:“我承认不仅仅是因为贺老夫人所托,愿意过来是想看看你听到这段录音会是什么样子。”
“暗恋的通病,任何异性靠近他都会成为假想敌,“周韫轻轻耸肩,“如果没别的事就不送了。”
话音落下,周韫交叠的腿慢慢放下,起身绕过茶几准备离开。“周韫,如果你在闻澍心里是很特别的存在,你们之间会有后续吗?”周韫回身看她,目光最后定格于温清与手上的录音笔,讽她:“我记得录音笔播放的声音很清楚,温小姐没听清吗?”温清与指腹轻柔摩挲录音笔,对她的回复从平淡到轻轻一笑,扶膝起身:“周韫,但愿你是真的无所谓。”
周韫迎上她略带探究的目光,和刚才从容的模样判若两人,勾起的唇添了些许故意的味道:“你防着我可没用,万一闻澍就是喜欢我,他愿意来找我,你说我是见还是不见?”
周韫抢过话语权,故作深思:“我要是成为闻夫人,以后是不是没人敢叫我养女了?地位就不一样了吧?”
温清与脸色渐冷:“自古以来穿上龙袍不像太子的范例比比皆是,即便不明说,背地里也是会议论。”
“背后议论是别人的自由,我要的就是他们当我面不得不低头。“周韫歪着脑袋看她神色愈发僵硬,调侃,“当心哦,我可能真的会下手,谁愿意放过移动银行呢?”
“你就不怕我录音让阿澍听听你对他的心思?“温清与弯腰拎起沙发上手提包,“周小姐,阿澍的眼光没差过。”
话落,温清与略略点头,拎紧手提包从茶几另一侧绕道离开。周韫没有回头,听身后细高跟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响声,卡在温清与打开房门前出声叫住:“温小姐。”
温清与闻声回头,沉静等待周韫把话说完。“帮我给闻澍带句话。”
“什么?”
周韫看着她露出很淡的笑容:“他吻技挺差的,建议下次找人练练。”温清与僵硬原地,还未打开的门因手上力道骤然加重,毫无预兆地打开了,“吱呀″声于空旷长廊回荡,音声如钟。周韫极拉拖鞋慢慢走向玄关,进到温清与面前脚步微顿,当着她的面侧身推开那扇已有缝隙的大门,空间霎时扩大。“慢走。“周韫低眸瞥了眼她脚上限量款高跟鞋,“穿再贵的鞋进别人家里也要脱鞋,这是最基本的礼貌,不送。”
大门重新关上,落锁声让藏于厨房的白覃小心翼翼探出头打探情况,看周韫从玄关过来,小声嘀咕:“走了?”
“不然呢?留下来你请客吃宵夜?”
“那还是算了,我跟你们俩出去,回头率都在你们身上还有吃宵夜的乐趣吗?”
周韫双臂环抱肩靠墙沿:“你穿这身出去谁都抢不了你风头,放心。”“软,我刚才在厨房听得清清楚楚,温清与大老远过来就为了让你听录音?还说什么贺老夫人让她来的,该不会是她自己想来假借贺老夫人名义吧?”周韫放下手臂径自越过白覃走进厨房,对她的问题轻描淡写道:“温清与没那么蠢,她过来确实是贺老夫人授意,不过两人出发点一致,无非是想让我认清现实,和闻澍身份有别。”
白覃看她在里头忙碌,趴在门框上继续八卦:“你和闻总真有什么?”周韫放下刚从柜里取出来的咖啡杯,回头递给白覃“无语"的眼神:“录音笔内容没听见?”
“听见了,”白覃往前小幅度挪动距离,生怕自己错过劲爆消息,“你不生气吗?换作我听到别人亲口承认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