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怎么了,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他的手,摆脱那道束缚后,竞觉得肌肤多出一圈淡淡的红痕,像烙在皮肤上,不论她怎么蹭,它始终存在。她的异样他看在眼里,眸色中微薄的温度随时间跳动慢慢添了少许冷意,她在躲他。
“不是要成为一根绳上的蚂蚱?”
“不是要知道真相?”
闻澍倾身靠近,却给彼此留下退步的空间,不似以往不容商议地逼近,幽深的瞳眸死死盯着她,溢出口的话凉薄带刺:“周韫,你就这点能耐?”“我只是…她错开他迫人的视线,嘴硬回了句,“你弄疼我了。”他几乎没有给她缓冲的时间,方才被她挣脱掉的手再一次握住她手腕,比之上一次力道有过之而无不及,声色清冷似寒夜呼啸而过的风,每一个字冰锥般向她抛来。
“疼,你也给我听完!"闻澍盯着她把未说完的话一次说完,管她怕不怕能不能接受,他已经开头就不会停止。
“姜严彬先送走那个女人,欺骗闻仲她在国外出事了,这也是闻仲不管不顾非要离开的原因,但事情不会就此结束,那个女人为他生了一个儿子,甚至怂恿闻仲回来离婚,可惜闻家不会同意闻仲离婚,她只能另行别路想将儿子送回来认祖归宗,她在打什么主意,你告诉我,嗯?”周韫微张着唇,呆呆望着他。闻澍沉如墨的那张脸仿佛暗夜出来索命的阎王,毫无温意的目光好似将她看成了那个女人,眸底的凶狠像要将她撕碎。“她想让自己儿子回来争一席之位,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周韫喉咙干涩,语言组织能力好似顷刻间消失了,她听得懂闻澍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却无法给出任何回复。
她似乎从来没有真正认清他。
闻澍扣押她手腕的那双手轻缓地挪移到她纤长的脖颈,指腹温柔摩挲她的肌肤,温热的触感仿佛能感化他愈发冷硬的心。他听到她用微哑的嗓音回应,声线裹挟着颤意一一“所以闻老爷子教你的第三课……是斩草除根,置于死地而后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