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的真相,仿佛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每一步像是提前设定好的程序,程序员将代码输入完毕,你只是众多代码中的一个。
“闻澍,开诚布公的前提是彼此坦诚,我自认为目前没有隐瞒你的事,你还打算怎么利用我?“周韫低头自嘲,“真没想到有一天我挺有用处,能让晟弘闻总费心思把我从融城引回宿沅。”
街灯的光晕将他隐于暗色的轮廓照明,高挺的鼻峰交接出一条明暗分界线,他略垂眸,睫毛落下浓长的拖影。
“停车。“闻澍嗓音略沉,等宋冕将车停在临时停车点后,“去买点喝的。”“好。”
宋冕下车了,准确来说是知道闻澍有意支走他,似乎习惯了这种事。周韫默默注视宋冕走进一家饮品店,收回视线,转而去看闻澍:“看来事情挺重要,闻总连身边得力助手都遣走了,我现在要是说不想知道真相会不会近了?”
闻澍轻嗤:"不是说一根绳上的蚂蚱?这么快想撇清干系了?”像是习惯了他偶尔出言讽她,周韫意外的平静:“一根绳两只蚂蚱,总有一只快一只慢,快的那只走在前头不会顾及慢的那只,慢的那只走在前头会被快的那只挤掉,因为挡路了,闻总觉得我和你谁是快谁是慢的那只?”相识以来闻澍对她的了解逐日递增,确实聪明。现在的人多是分为两拨,一面完全倒戈于拍马屁失自我行列,一面奉行谁都别想控制我独来独往行列,像她这样,无论顺境逆境都能保持最后的冷静,审时度势的眼力见如今少有。他知道她想表达的意思,干脆顺应话茬给出答案:“无论是快还是慢的那只,争斗到最后,绳子断裂,谁都别想赢。”周韫盯着他笑出声:“闻总,如果我是慢的那只,我会主动掉下去给快的那只让路,我若是快的那只,会视情况而定要不要等慢的那只,万一前路有阻碍,多一只就会多一个解决办法。”
闻澍薄唇轻漫勾起,意欲不明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语带调侃:“为什么主动掉下去?”
“掉下去未必没有生路,但挡在前面一定是死路,“周韫轻轻耸肩,“与其两只相争,绳子断裂,不如自寻生路,闻总若是不愿意告诉我,我不介意去找姜严彬卖个乖,把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他。”闻澍哂笑一声:“周韫,你最好能一直这么聪明,不然一一”他修长的手指向她慢慢伸来,轻柔地勾住她纤细的食指,像缠绕在一起的莫比乌斯双环。
“我得少了多少乐趣。”
周韫秀眉微蹙:“我不是玩具,不会供你消遣。”“就一定往坏处想?"闻澍话音停顿,“你和旁人不同,我待你自然也不同,扯什么玩具?”
受过几次当,周韫学聪明了,和他一样没皮没脸起来:“闻总该不会对我动什么心思了吧?确实,我这人挺有魅力,你被吸引也很正常,就是没想到眼高于顶的闻大总裁会对我另眼相看。”
激将法于他面前不过是小打小闹,闻澍丝毫不在意,反应平淡至极:“可能我就是俗人,喜欢年轻漂亮又聪明的女人,刚好,你都达标。”这张嘴一如既往所向披靡,没皮没脸的事周韫的确没有闻澍信手拈来,那份从容是骨子里自发而出的自信,他轻描淡写说说,听起来挺像那么回事,换她说类似的话,听起来就会怪,大抵有些自信还是和资产多少挂钩。此类话题延展对周韫来说会陷入新一轮麻烦里,闻澍这人可攻可守,再加上脸皮厚起来,没几人扛得住,她确实不是这类话题的掌控者,早早岔开话题自己还能占点优势。
她清清嗓子,用指甲不轻不重掐了他指腹一下,“多大了还玩手?”闻澍垂眸斜乜她:“你挺无趣的。”
“……“周韫懵懵地看他,“大哥,我记得十秒前你刚说我有趣。”“是吗?"他眼神淡漠如水,像清莹秀澈的山泉,带有几分廓清的单纯,“可能你听错了。”
周韫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那口气吐出的瞬间,她提起正事:“闻大总裁,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