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模式”,任凭刀剑挥舞,岿然不动。
男人第一个反应过来,皱着眉追问:“捉鬼?捉什么鬼?”闻澍目光转向她,不语。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解释权交给她。
周韫顶着压力,戏瘾说来就来,硬生生挤出两滴泪:“是捉鬼,他骗我说北林别墅地下室是禁地,带我来看看,还说有一位女鬼对他念念不忘……男人微愕的同时转头去看沈卓盈,那是她儿子,自然由她这位亲妈来定夺。谁料沈卓盈谁都没说,倒是问起一位不在这儿的人:“清与托你带的礼物呢?”
“后备箱。"闻澍看她欲张口继续说,沉声打断,“不是还要唱戏?让里面那些人等着合适吗?”
气氛莫名尴尬起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至零点。贺敏身为在场中年纪最大的人,面对自家孙子淡漠的脸也没法劝说一二,这孩子打小和谁都不亲近也就对闻弘尊重些。她也好,沈卓盈也罢,若他心情好时,说上几句不打紧,若他不想听,再说下去他会一点儿情面不留。
眼下,已有往情面不留的趋势发展。
“哎哟!"周韫攥紧他手臂险些站不住,“我头有点晕。”闻澍接住她即将倒下的身体,看她紧闭着眼睛痛苦地喊疼,浓眉微皱,将人打横抱起:“你们继续。”
沈卓盈望着他阔步走上台阶的背影,想到刚才闻澍看自己的眼神,准备跟过去。
“卓盈,"贺敏轻声叫住她,“阿台,你先进去和他们说一声,我们一会儿过来。”
阿台看看她又看看沈卓盈,心知肚明,点头应下:“唱这么久的戏,正好问问他们要不要吃点什么。”
阿台是极会看眼色的人,贺敏对这类人通常态度会好点,等人走后轻声道:“闻仲若是有你一半看人的眼光也不至于和他老子闹成那样。”沈卓盈蓦然抬眸,撞上贺敏凌厉的目光不自然躲开,轻声细语地解释:“他一直以来性格都挺好的。”
“他性格确实好,但你儿子是什么脾性,你比我更了解。"贺敏意有所指地睨了眼楼梯口,“他是最像闻弘的人,你觉得有些事能瞒住他吗?”沈卓盈神色微僵,沉默许久,红唇几度想说什么又深觉无力,抿紧唇不再言语。
此刻,刚踏上二楼的周韫挣扎着要从闻澍怀里下来,双脚踩到实处后,往后看了眼,确定没人过来伸手用力捶打他:“骗我说有鬼,还什么前世今生的女鬼,哪个女鬼这么不开眼前世喜欢你就算了,今生还和你纠缠?”闻澍握住她手腕,指腹收拢,人随之拽到他面前,低眉看她生龙活虎的样子,哪儿像身体不舒服,“活了?”
周韫瞥一眼他的手,呛他:“放心,我死也拉着你垫背!”闻澍拖腔拉调地“啧"了两声:“刚才那段表明心意的话是你有感而发吧?死都拉我垫背,别太爱了。”
““她深吸一口气,“这话你对那位男士说更合适不是吗?”闻澍轻勾的唇微僵,眸色逐渐冷下来,扣她手腕的那双手愈发用力:“你想说什么?”
腕上束缚的力道很重,周韫深切体会到手腕快脱臼的痛意,饶是如此仍没有低头,迎上他的目光,应的坦坦荡荡:“我说沈女士和那位男士关系匪浅,彼此相互喜欢。”
话音落下,腕上的疼痛好似用某种利器进行了一场切肤之痛,痛得周韫终于露出痛苦的神色,微弱的吃痛声却未能让他就此打住,换来的是变本加厉。“周韫,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别去地下室?”“我以为你是聪明人。”
“想做什么?”
“嗯?”
薄唇溢出的话越来越短,话语间的寒凉好似要将人冻住,他的神色从未有过的冷,深邃的瞳眸死死盯着她,仿佛有一句话不合他意,他会毫不留情拗断她的脖子。
他的反应恰恰坐实她的猜测,摇摆不定的怀疑因他的一系列行为有了最肯定的答案。
周韫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善人,她好不容易摆脱周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