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么凶险的一步了,还思考着帮忙养娃。
忍不住捏住他的嘴,我提醒着,“别乱说,现在只准说吉祥话。”巧了,把他的狗嘴捏住没多久,房内传来响亮的婴儿啼哭声,蹲在外面的我们都是面上一喜。
燕流放下大黄,马上就想进去看看,顾遇水抬手一拦,“傻小子,等稳婆喊了再进。”
因为孩子刚出生,云覆雨正虚弱,而且生产的私密场面必定不适合被异性看到,现在留出的时间,是给稳婆收拾大人和小孩的。总之听到了孩子声音,我们现在的等待心情就会松弛很多。过得两刻钟,稳婆抱着擦干净裹在襁褓里的婴儿出现,她喜气洋洋地说道:“各位都来吧,进来瞧瞧云大夫,生了个好可爱的闺女哦!”我们像瞻仰什么圣物那样,小心地瞧着襁褓里握着小拳头的娃娃,她还是皱皱巴巴的,皮肤也有些红,眼睛眯着,睫毛很长。燕流根本不敢碰,我也不敢接,只有顾遇水这个做徒弟的从稳婆手中抱过婴儿。
我一看他抱娃姿势还挺熟练,就问道:“大哥,你以前抱过娃娃?”“我不是给牛接生过吗。”
“这能是一回事吗!小牛犊和婴儿能一样吗!”“逗你的,抱过村里的小孩。你俩真没用,孩子都不敢抱。”我和燕流被无情扫射,然后才整整齐齐地进了房间。云覆雨换过睡衣,屋内的血腥气也散得差不多,还燃上了安神的熏香。我仔细观察她的面色,脸庞稍显苍白,但比想象中的气色要好许多,就是眉宇间带着疲倦。
母女平安是最好的结果,稳婆今晚就在云覆雨房内睡觉,也是帮忙照看小孩。
云覆雨从顾遇水手中接过孩子,她将女儿抱在怀里,眼里有着一丝打量。换下的被褥衣物要拿去洗,平日这些都是云覆雨自己做,但这次我将这些堆积在竹筐里的染血衣物和铺盖拿走了。
这下燕流总算能放心去休息,我则打算清洗了这些东西再睡觉。顾遇水看到我去水井边提水,拎着捣洗工具也跟了来。小板凳往我旁边一放,将长衫一角掖入腰带,少年挽起袖子,将搓衣板垫好,拎起沾了血污的床单。
我警惕地说:“少爷,你不会来捣乱吧。”鉴于我以前干活,他给我捣乱过几回,我是有点怕的。“我给你添乱干什么,早点洗完睡了。明日你还要练功,还要带孩子,我明天也要行医、做饭、带孩子,燕流刷碗采药劈柴挑水,这几天让师父好好恢复。”
听他说得这么细致,还把每个人的分工都安排了,我一边搓着衣服,一边忍不住笑。
“哦,听你的!”
秋夜里的井水还不算太凉,水温是适合的。两个人洗衣服就是快,一盆盆地倒掉污水,顾遇水将满盆拧干的衣物端到后院去晾晒。
别人双排打游戏,我和顾遇水双排搓衣服,这怎么不算浪漫。干完活,我揉着泛酸的胳膊,顾遇水拎着盆子过来,说道:“洗澡水烧好了,你去洗吧。”
“啥时候烧的?”
“洗衣服之前。”
“老大,你好贴心哦!越来越发现你的体贴了!”“少拍马屁,你以前就这样油嘴滑舌。”
烧的水我没有全部用完,给他剩了半锅,回房睡觉时,我看云覆雨房内的灯还没熄灭,忍不住过去瞧一眼。
稳婆搬了张小床在旁边睡过去了,云覆雨抱着女儿靠在床边坐着。透过窗户看见我,她对我招招手,我马上进屋。“逢山,我觉得这一切好像是做梦,我就这么有孩子了。”云覆雨居然对我说出有些孩子气的话,她看着怀里的女儿,表情是十二万分的温柔。
“我好像,真的有些想黎愁了。”
这是她的第二句话,看着女儿,想起了踏上复仇路的娃她爹。“姐姐,黎愁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会回来见你和孩子的!”陪着她坐了一会儿聊聊天,这次云覆雨亲自指导我如何抱孩子。我动作僵硬地抱着熟睡的婴儿,感觉被点穴一样不会动了,总怕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