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下注,又不是斗士摁头买的,干什么找斗士麻烦。”“因为我花钱了,而你打输了,就这么简单。”看我觉得不可理喻,顾遇水凑到我耳边,“穹哥当过斗士。”我诧异地看向他,“怎么会,他这种背景用不着啊。”一听到我这么好奇,顾遇水就不高兴,可话题又是他自己牵起来的,只好闷闷地继续说。
“是为了一个结拜的兄弟,对方被操控做了斗士,他去救人,发现人已经死了。他以身入局,三个月从底层打上去,然后把幕后老板揪出来杀了。那个老板也有着妻儿老小,一大家族也靠他养活,但穹哥一点没心软,切了头拿去坟头祭兄弟了。那年,他才十五岁。”
顾遇水口中的李苍穹总是与我看到的有些出入,会更加的残酷,带着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劲,但好像也更真实鲜活,褪去了大侠的光环,有着人的贪嗔痴。
李苍穹的这份残酷是为了别人,而不是为了自己,他是在给好兄弟报仇。所以,这个故事我听了并不觉得滤镜被打碎。“听了这些,你是害怕,还是更喜欢了?“顾遇水观察着我的表情,冷笑着。我不知道顾遇水想听到什么答案,但选择了讲实话。“老大,你是会读心吗。为朋友报仇确实很酷啊,很情深义重,我没有害怕。”
“是啊是啊,他侠肝义胆,宅心仁厚,忍辱负重,为友复仇,众星捧月,天选之子。”
“……“兄弟,你的阴阳怪气突破天际了。“我就是讨厌这种人。”
“我觉得你把他当好朋友的。”
“你知道个屁。”
傲娇了是吧。
赶新鲜地看了赌坊后,我就觉得没意思了,拉着顾遇水说,“我们去下个地方玩吧,好了,别不高兴了!”
下一站是看戏,戏台子搭在客栈的大堂里,来表演的有不少班子,还有一些杂耍团队。
看了半个时辰,顾遇水觉得没意思了,我也听得差点打瞌睡,他拉着我提前离开。
下午去河边划船,这还挺有趣的,今天租船游湖的人不少,船老板看生意好,当场举办一次夺绣球的比赛。
漂浮的绣球在河面上滚动,十几艘小船朝着它划动,涟漪却将漂亮的球儿推得更远。
玩着玩着,胜负欲就出来了,顾遇水解开手铐,划船指挥道:“去抢!”你还真是又争又抢啊,和一群不会武功的老百姓也争得这么上头。不过一想到他连婴儿都抢,我又觉得画风正常。
“老大,要用轻功?这算不算作弊啊。”
“老板又没说不准,别人不学轻功,还不准我们用了?”我信了他的话,踏过船尾,我一心想着争夺彩球,都忘记了自己这是第一次用轻功涉水。
足尖踏过水面,身子略有下沉,我换气拔起身体,向上跃动。岸上的观众拍手叫好,在这种喝彩中,我也有点飘了,弯腰捞到绣球,又风光无限地回到了船上,无一美中不足的是我下落时不够轻盈,砰的一下好似千斤坠。
要不是顾遇水在船头镇住了,我怕是能把船头踩得翘起来。“老大,我拿到了!”
兴高采烈地举起手中的球,将水分沥干,我走到船头,蹲下来,献宝一样捧到顾遇水面前。
夏日下波光粼粼的湖面犹如铺了珠光,水光在我俩之间轻晃,少年的眼神显出一丝愕然。
没想到我会把球献给他,顾遇水黑沉沉的眼眸望着我,一只手从船桨上放下。
我以为他要接球,但他只是挠了挠我的下巴,眼中晕开的神色能称得上柔软。
“小狗狗做得很好,去找老板换奖品。”
这彩球的奖品是七日免费划船,早知道是这个奖品,我才不抢,顾遇水倒是无所谓。
我把这盖了章的奖品书送给了一个三口之家,“送你们了,这几天都能来划船。”
“谢谢姐姐!”
小孩子开心极了,还把自己的糖葫芦送我。我拿了糖葫芦,和顾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