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找我爹的旧部也不是不行。他们一定很想武林大乱。”.……“你最好是能搞定,也最好是开玩笑使诈,否则她一个牛马怎么能背这么大的锅。
为了找一个女人,而搅乱江湖黑白两道的秩序,想想都是罪孽深重。惊蛰开始觉得,有其父必有其子。
睡不着,我披着衣服坐起,又将油灯点亮,从枕头底下拿出李苍穹送我的木头簪子细细打量。
手法的确很粗糙,棱角还算打磨圆润,没有涂漆上色是因为不方便,至少是没有倒刺的。这木料就是他在柴堆里挑出来的一节木头削出来的,实在是粗阿但我就是带着一种爱不释手的感情,把发簪盘了又盘,我明天就要插上这支簪子。
其实我白天应该把李苍穹留下过夜的,毕竟这里又不是只有一间房,大不了他睡床,我打地铺嘛,又不是没有共处一室过。一想到他,我就觉得脑子要冒烟。
可怕,这就是母胎单身坠入恋情的感觉吗,有一种很难控制的欣喜在身体里乱窜,就算努力压下去,也会找个缝隙钻出来,让我飘飘然。他说让我跟他走,一开始还担心心会连累李苍穹,可他的真实身份也不简单,这意味着是能够保护我的吧。
这个大腿抱住,我以后真的不用担心了吧?一直相处下去的话,我是不是也能幻想一下和李苍穹有进一步地发展?哎,我在这里像无根野草一样,没钱没势,只有一个人,能不能成为他的伴侣候选呢。
估计要像戴挽玉那种身份才行吧,而且我现在二十五,他还没满二十一,说什么女大三抱金砖,这都是安慰人的。
果然恋爱脑有毒,会很内耗自己。
不能再这么瞎想了,我得睡了,明天他也会来,不能熬夜!握着簪子重新躺下,翻来覆去又过了一阵,平复了这小鹿乱撞的少女心,我才有了睡意。
果然深夜就是会让人胡思乱想,一夜睡醒我就冷静许多,回想昨晚还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婚恋问题,简直搞笑。
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虽说心里平静不少,我还是盘起发髻,将木簪小心地别入发间。
有好感的对象送的礼物,怎么能不用呢,一码归一码。也不知道李苍穹会吃了早饭过来,还是和我一块吃,没有手机真是不方便,不然还能打电话问一声呢。
一不注意,我就会情绪上头,做出一些暗恋中的死样子。虽然觉得这么放任不太好,但我自己偷偷傻乐也没关系吧。我的情绪就这么反复拉扯,一会儿唾骂自己,一会儿安慰自己。李苍穹说跟他走,是重新给我找个地方躲起来,还是他去哪里,我去哪里?光是想想就觉得有点亢奋,冷静,淡定。
心绪起伏着,我吃过早饭,就去练点穴,对着假人一顿猛戳,有时候幻想到开心的部分了,忍不住对着人偶狂打一顿。这种时不时就涌现上来的激动情绪在等待中逐渐冷却,因为早上李苍穹并没有出现。
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因为他是很守约的人,换成顾遇水我就根本不会瞎想。心里开始感到一丝不安,敞开的院门随时欢迎着来人,我在屋外转悠好几圈,还是看不到李苍穹的身影。
太阳晃过枝头,阴云弥漫过来,遮住这一片山林。清爽的夏风卷过林木间,我终于看到一个人的身影,但来者不是李苍穹,在这躲藏之地见到陌生人,我好似浑身血液都冰冻住。男人一身黑金锦衣,气度不凡,他与李苍穹的面容有几分相似,但气势上更加慑人。看着就好像是四五十岁以后的李苍穹,玩梗地来说,能喊对方一声爹咪。
我左看右看都没发现白衣少年,而男人已经从容不迫地走到我面前,在简单地审视后,他严肃的面庞展现出一抹温和地笑意。这笑容一出,男人的脸颊边出现浅浅的酒窝,与李苍穹如出一辙。“你……“我张了张嘴,心下有些猜到对方的身份。“我是苍穹的爹,李行风。”
“见、见过盟主,盟主万岁万岁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