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西蜀道(3 / 4)

用抑扬顿挫又拖长腔的音调念着《白头吟》: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念完似有回味般停顿良久,倒像是又忆起了斑驳往事一样,最终叹出口气,哀叹着继续往后读。

“嗤!”

一声轻笑打破了夫子的意境,孟乐浠眉眼含笑,用书卷掩盖住自己,肩膀还止不住地颤动。

夫子恼怒的一把抽出她的书卷检查,却见整洁的书上刺眼的画着他刚刚模样的画像。

一个老头摇头晃脑想着一个老太太。

“孟乐浠!你怎如此顽劣!”夫子颤抖着手,欲盖弥彰的骂着她此行有辱斯文。

她倒是认真想了想,和胞弟比起来,她又没有旷课,不曾出言不逊,不交狐朋狗友,只是善描丹青罢了,算不得辱没斯文。

夫子对她略施惩戒:“将此诗罚抄百遍,明日检查。”

言罢,转身便要离开。

孟乐浠将书本一丢,倒是高兴今日能早些下课,一会儿不如带着宋斯珩去茶楼听曲,叫他好生学学别人是怎么奉茶的。

不料夫子在门口状似无意地说了句:“哎,林礼初最喜这首诗了。”

孟乐浠耳朵一下捕捉到了此话,硬是又翻了一遍书本,此诗……

当真是人间仙品!

林礼初喜欢的怕是这句“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像窥得了什么秘密一般,连带着这首诗都显得有温度了起来。

原本的计划被抛诸脑后,她拿起墨笔在宣纸上一丝不苟埋头苦抄了起来。

只有候在门口的宋斯珩抓到了夫子狡黠的眼光。

这一抄便到了华灯初上,夜幕笼罩。

他推开门,瞧见昏黑的室内她早趴在桌面困倦地睡了起来。

而手边,是整整齐齐的一百遍誊抄。

窗边月下的她安静乖巧,柔顺得像个玩累的小猫,裸露着温软的肚皮,全然不似白日里对着他张牙舞爪的嚣张气焰。

他将纸张推开,倾身便将她抱入怀中,带她回府。

她无意识地抓着他衣领,靠在他颈侧喃喃不清,宋斯珩停下脚步,侧耳过去依稀分辨……

月色重叠,恍惚间便跨越了七年的时光。

从民间的鹅卵小路,到红砖青瓦的宫墙。

“皑如山上雪…”

她依旧在他怀中蹙眉,晦涩的梦中低语。

“皎若云间月。”

天子一如当年,从善如流接过下半句,静静借着夜光看着这捧坠入他手心的皎洁明月。

似乎又不止如此,她似乎梦中遗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却抓不住那些记忆。

德鑫殿的侍女已铺好了被褥,丢了未燃尽的檀香,换了牡丹与殷红麂绒,渲染了一室的馥郁幽香。

宋斯珩将她轻放到锦被上,便屏退了侍女,正欲熄了灯烛休息一时片刻,却被扰了清静。

玄色的身影抱剑出现,羡遥刻意压低了声音,上前通报:“陛下,林侍郎在外求见,已等候许久。”

他按了按酸胀的眉骨,鸦黑的睫毛下是掩不住的青色。

林礼初此人循规蹈矩,饶是他再不喜,也可称礼部侍郎一句君子楷模,此番上朝前进宫也是头一遭,不得不见。

天际隐隐泛白,夜色不再浓稠。

宋斯珩垂眸,俯身仔细为她掖了被角,握起她垂落床榻的手重新安放在锦被中。

“走吧。”

重归一室寂静后,月色洒下,一道小小的身影推门闪身而入。

雏鸟归巢般眷恋的飞扑进床榻上。

睡得正香的孟乐浠猛然间胸口一阵窒息,呼吸短促了两下,被惊的心跳怦然加快,手却下意识熟练地将来人抱入怀中。

“母妃,孩儿白日在门口听你在念林侍郎的名字,便立刻去唤他进宫了。”

孟乐浠霎时倦意全无,愣眼看着手中异常柔软像团棉花的小男孩,他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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