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他转向老板说:“麻烦再来一个,也是草莓味。”要再多等一份。松野栗收拢外套、继续搓沙子,这次是控制着脚趾分别上下磨蹭,她认为这样能搓掉很多。
墨镜背头游客还在通电话。
“哈?等等?你到底要不要?"他语气不善,对电话那头说,“你最好不是在要我,我已经跟老板说了要加一份了。”
墨镜背头的游客跺了跺脚,与松野栗抖掉沙子的目的不同,他百分百是在表达气愤。
真是过分的朋友,谴责。
松野栗真的不是在偷听。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太烦了,让研磨接电话。”?
松野栗迷茫抬头。
这人是不是提到了谁?“研磨"?
本就靠巧劲卡在脚上的拖鞋"啪"一下落到地面。或许是拖鞋的材质特殊导致发出的声音有些大,引得站在前面的墨镜背头的游客转过身看了她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他嘴边"研磨要什么口味"的话瞬间改了道。“咦?”
他扯着墨镜桩头,将大大的墨镜下拉至鼻尖,露出能跟镜片比大小的硕大猫眼,冲松野栗眨了眨,“喔"了一声。
手中握着通话中的手机,没顾及是否会传过去,直直喊道:“这不是我们栗吗?”
松野栗已经认出他了,这么明显的特征,再认不出来就有问题了。“夜久桑。”
她礼貌喊。
不像其他熟人一样喊名字是因为夜久卫辅给人一种隐隐的威严,明明本人生的并不大只,平时的风格也不是牛岛若利那种类型的,可就是……据孤爪研磨所说,夜久桑打的是很有安心感的位置,具体是什么松野栗不记得,她猜测那就是′威严'的发源地。
总之,她跟着研磨一起,喊的是“夜久桑”。夜久桑服役于俄罗斯的排球俱乐部,偶尔才回来一趟。“你也来玩吗?"夜久卫辅问,他很喜欢比他矮几厘米的松野栗,摘下墨镜丢到衬衫领口,顾不上手机通话,抱怨着"可恶的黑尾居然不告诉我你也来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是那边。"松野栗搔搔脸颊,解释道,“我在带学生的修学旅行,跟着学校来的。”
夜久卫辅连连点头,嘴巴成O型,很是惊奇,“你找新工作啦?不错不错。两个人进行了非常短暂的友好交流。
松野栗问:“夜久桑,研磨也来了?”
“是啊。“夜久卫辅老老实实答道,看样子不知道什么内情,接过第一份可丽饼看了看,转过头问她,“草莓味的,要吗?”松野栗摇摇头。
她想吃的是原味……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研磨,他不是不肯出门晒太阳的那一派吗?没等她问第二次,夜久卫辅被提醒的终于想起还有一通电话没尾声,口头说着“等等",边拿起手机晃晃。
松野栗的目光紧紧追随晃动的手机。
通话还没结束?
夜久卫辅自然发现了这件事,把手机挨到耳边,啃了口热乎的可丽饼,含糊地问:"研磨?研磨还在吗一一”
松野栗的心提了起来。
“喔~你还没挂啊。我已经下好单了,现在反悔不要的话我会把可丽饼浇到你和黑尾的脑袋上的。”
热腾腾的冰淇淋可丽饼被浇在那一高一矮的人头上……脑海里自动联想那样的画面,松野栗轻笑,悬着的那口气忽然落回了心底,哪怕孤爪研磨现在、立刻、马上出现在眼前她都不会吓到。“什么?你问栗?“夜久卫辅扫了眼松野栗,“嗯是哦,她是在可丽饼这边。夜久卫辅:“啥?你要过来?”
一一松野栗撤回前言。
又要被逮到了。
情不自禁的,她摈住了呼吸,没有阻止他暴露她的方位。不能打扰别人通话,这是礼貌。
这是礼貌,松野栗安静地等待。
“可以是可以……我怎么感觉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