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可哥哥不也说,我永远都是小孩子吗?这床这么大,不要互相碰到就好了。”
唐纳言被她说的口干舌燥。
他现在真是疯了,一句碰到都能让他浮想联翩,并且脑子里已经迸发出无数个碰她的画面,每一个都带着极香艳的色彩。他笑了下,玩味地看着庄齐,“那要是不小心碰到了呢?”怎知她无所谓地说:“那就碰到了,刚才哥哥还抱了我,有什么关系?'她实在天真得有些可爱,也根本还没有意识到,在她面前站着的兄长,已经不是昨天那个人了。
他心里持续发酵的渴望,早就被她那个男朋友开了道口子,只要再撕开那么一点,随时可能会像山洪一样倾泻而下,挡也挡不住。“有关系,和躺在同一张床上还是不一样的。你休息吧,我出去睡了。“唐纳言手里夹了根烟,语气沉重地说。
庄齐没留住他。
她看着他出去了,自己拿了条毯子,坐回了沙发上。但她也没什么睡意,一个人待在里面更无聊,庄齐又跟了出去。唐纳言张开腿坐着,本来想把指间的烟点上,见妹妹出来,他又把烟掐回了手心里。他看着庄齐坐到身边,“怎么了?”她摇头,折起小腿挨在了靠垫上,“睡不着,我还是等会儿再进去。”“有心心事啊?"唐纳言勾起一侧的唇角笑了,他说:“是不是晚上有什么事没做?”
他好像在渐渐失去主体性。
妹妹这里一有风吹草动,就免不了疑神疑鬼一番,这种不受掌控的感觉很糟。
庄齐尾音上扬,她嗯了一声,“我有什么事没做?”“我怎么知道,那你是为什么睡不着?"唐纳言问。她没再纠缠这个话题。
庄齐扶着脖子说:“哥,我们班不少人去国外读本科了。”唐纳言松弛地往后靠着,侧着头望向她,“噢,你也想去吗?”她答得很快,“才不,我不想那么早离开家,离开你。”像是很满意她对自己的留恋。
唐纳言脱口而出两个字一一“好乖。”
虽然小时候也常这么夸她,但哥哥很多年都没说过了,乍一听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庭院里夜色浓重,庄齐很久都没这样和哥哥坐一起说过话了,还挨得这么近,又是在外单独相处,加上喝了不少酒,她毫不避讳的目光几乎贴上他的脸。很多永远都不会说的话,这个时候庄齐也敢说了。她笑了笑,有些哀怨的口吻,“哥哥总把我当孩子看,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我早就是个小姑娘了?“这叫什么话?我当然知道你是小姑娘。"唐纳言微笑着说。庄齐撑着头,眼睛睁得很大,她的脸型和五官线条都偏圆,人中和下庭都有些短,是非常幼态的长相,看人的时候有股不谙世事的稚嫩。酒劲上来的时候,她也胡言乱语起来,“是小姑娘的话,就可以谈恋爱了,对吗?”
但唐纳言总摆脱不了家长思维。
他很轻地皱了一下眉,“哦,你想谈恋爱了?”庄齐紧张地看着他,然后郑重地点了一下头,“对,我想。”她在心里小声地说,我想和哥哥谈恋爱。
一股莫名的怒气蹿到了他头顶。
唐纳言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他丢掉了内敛委婉那一套,开门见山地逼问:“是谁?刚才露营的那群人里有他吗?”
庄齐瞠目结舌。
不只是哥哥对她的误会,还有哥哥的恶声恶气。她刚要说话,唐纳言的手机就响了,是郑云州打来的。庄齐也一下子清醒了。
她眨了眨眼说:“接吧,我先去睡觉了。”唐纳言走到庭院里去接。
他喂了一声,“几点了给我打电话?”
郑云州看了一眼表,一副憋着找骂的口气,“我这边下午三点半,正是工作时间。”
“说事儿。“唐纳言拨开了烟盒,重新抽出一根烟来点了。郑云州一下子又不急了,他说:“曜,这又怎么了,大晚上的火气这么大,谁惹你了?”
“还不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