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于是乎,她怂了,怯怯往后退了一步。
简珣嘲笑道:"胆小鬼。"
黄时雨并不吃激将法,“它们那么高,马背都快超过我鼻梁,我爬不上去,就算爬上也很容易摔落,到时不论摔死摔伤皆得不偿失。你是坏人,你想怂恿我做危险的事。”
简珣扳鞍上马,十分受教:“娘子教训的是,谁怂恿你做危险的事,谁就不是好人,不过我除外。”
他只想哄她共乘。
丫鬟小厮不由偷笑。
黄时雨蹙了眉心瞪简珣。
简珣驭马来到她身边,俯身伸出手,“过来。”她当然不可能乖乖听他的话。
黄时雨转过身,冷不丁身体被人捞起,她惊呼一声,天旋地转就骑在了马背上,整个世界仿佛随之匍匐,变矮了。
她却像只掉进冰窖的小麻雀,浑身梆硬,动也不敢动坐在简珣怀中。简珣一臂揽着她,一臂策马前行,笑道:“你就当它是长大的小毛。放松,放松,腰再软一点。”
这日,简珣花了两刻钟使她冷静放松,又花了一刻钟陪她适应狮子骢的速度。狮子骢是三匹马儿中相对“娇小”的一匹,青白花色。
渐渐地,黄时雨就觉味出骑马的快乐,人也不由自主舒展。但心里乐开了花,小脸却板起,"下回你再霸道行事,我可不饶你。"“好。”简珣无不应她,“那现在觉得好玩吗?”“好玩。”
“银台夕照,居关叠翠,清泉石上居,你想先看哪一个?”黄时雨毫不犹豫, "我想看清泉石上居。"神往已久的画阁。
“嗯。”
她已经学会了扶住马鞍保持平衡,甚至自己抓缰绳,得了趣就益发狂妄,“我想自己单独骑。”那么怕死的一个人,在马背上竟雄起了。实则半是雄起半是知羞,共乘仿佛坐在了简允璋的怀抱,为了教她如何发力,他的手时不时握住她的腰肢,提醒她放松。
少年人硬坦又温暖的胸膛,以及结实修长的腿无不令她着了慌,太没边界感了。总觉得简珣在有意无意引领她涉足一条禁忌的深海。沉醉马术的黄时雨,不得不拼命警醒。
“不能单骑,那我先不骑了。”黄时雨下定决心忍痛割舍。
简珣在她身后道:“真不能,不信我再快些,你就知道马儿多危险。”
她不信。
简珣猛然夹马腹,勒缰绳扬了扬,狮子骢咻地起飞,黄时雨“啊”的一声惊呼。
乌衣子弟怀抱佳人纵马畅游,羡煞多少春闺绣楼,正是年少意气风发时,这一年的简珣触摸到了幸福,他想永远拥有。
也是这一年,文极诗社因他的加入而名声大噪,昨日新作的词赋被竞相传阅。
原本只足几家读书的少年郎突然兴起所办,大家引经据典,对月领古今风流,各抒情怀,没想到写下的词赋一篇比一篇精彩,被家中姐妹摘抄,姐妹又与国座分享,事不凑巧,其中一个姐妹简琳芸,也
就是长房的嫡女,她的闺蜜是懿阳公主。
懿阳虽骄纵却也不是不学无术的金枝玉叶,反倒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于诗词歌赋更有一番才名,如今读到简允璋的词赋岂能不惊为天人。
自那日怦然一瞥已是三月有余,原以为相思无解,如今却与他的词赋重逢,儒雅内敛又不失少年的傲气,懿阳潜藏心底的爱慕登时如浪涛翻涌,思念难捱。换做从前,她定会立刻去寻母妃拿主意,现在却迟疑了。女孩子情窦初开,仿佛一瞬间就长大且懂事,懂了很多从前不留心的事,现在留心自然就会懂。
倘若告知母妃,过不多久三皇兄也会获知。
而一旦=皇兄知悉必会管束她,又想到母妃只听三皇兄的,懿阳念头 转,脚步也转了弯,径直回到自己宫殿,派遣 名机灵的小内侍前往丹凤门打探父皇踪迹。
皇帝正在摆驾御花园。
御花园的珍花坛,砌了三层,常年摆满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