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熬,就放糖,这不也能吃,晚上做了力气活,熬一锅稠点的,下夜活了正好能喝。”
“你们在船上种点菜啊,不要种旁的,就去买水白菜的种子,发得快,现在出海碰上雨多,几天浇下来它就发芽了,水越多发得越快。”
水白菜是夏天里种的菜,这里也有卖,很好成活,给点土和肥,水越多发得越快,炒起来水也很足。远洋船不是所有时候都能停靠在有人的岛屿,更多都是无人居住,水源不丰的地方,运气好三五天靠岸,运气差十来日才能到城镇。
而没有新鲜瓜果蔬菜吃,这对船工来说是很致命的,会得坏血病,种菜是个很好的主意。
对于江盈知来说,制定一份像样的吃食太简单了,除去上头外的。她还说叫人去买酱鸡、酱鸭、风鸡、腊肠火腿,豆皮豆干腐竹,米面粉丝,鸡蛋鸭蛋咸鸭蛋,咸菜榨菜泡菜…
反正船老大不缺钱啊,她就可劲造。
还给自己和旁人拉生意,得到她这里买肉松、蟹酱、葱油、肉酱、沙蟹汁、蛏油、香菇粉,她顺便推销双珠嫂子等人的裙带菜、淡菜干,蛏于….。
还教了王老头怎么处理鱼,黄鱼怎么煮,咸备(j)汤买点,没有冬笋放点笋干也成,新鲜的大黄鱼烧起来一绝。
听得大伙是一愣又一愣,压根没反应过来,海浦有这么多东西能买到?
细细琢磨这些安排,全都交头接耳起来,又乍然沸腾。“我的娘,真能吃上这样的,阿妹我给你磕头。”“不只你,阿妹啊,到时候我天天在圣舱堂外求船神保佑你。”
“真不用吃咸鱼干饭了?”
他们有的还怀疑,可更多的听了那些妥帖的安排:发豆芽,做肉酱拌面,葱油面,麻糍煎了包红糖,不包红糖就包鸡蛋,鸡蛋麻糍刷甜面酱也好吃。
番薯粉丝面放香菇干,虾米和蛏干,淡菜干发了和煎鸡蛋一起煮,熬出的汤又白又鲜,天热就吃裙带菜拌豆芽,熬绿豆汤…
这些东西全是老王头能做的,真是让他颇有些老泪纵横,不觉得自己是那么无用。
而且简直无一不妥帖,光是听着便叫人生起满满的盼头。
仿佛现在大家就在船上,不再吃着那咸鱼饭,而是守着几口大锅。锅里传来饭菜香,全都拿上碗等着靠船吃饭,在争抢中吃到饭,然后吃完幸福地喟叹一声。哪怕面对着一望无际,好似永远没有波澜的海面,也能生出一点踩在地上的实感,而不是漂泊的浮木,在夜里饥肠辘辘时想着活不下去了。
有人感慨说:“阿妹,要是你也上船烧饭就好了。”江盈知笑笑,自夸道:“那你们可真有福了,只要东西给够,我能保证你们每天吃的不一样。”“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支摊子啊。”
“为啥?"王良好奇道。
陈三明在一边说:“你们吃了就顾吃,话也不会说几句,你知道其他人吃了小满做的东西后,谁不好好夸几句,拉着夸半天的都有。”
“她就喜欢听别人夸她做的东西好吃。”
江盈知说:“双鱼,我不得不说,你挺有眼光的。”双鱼嘴里包着饭团,含糊不清地问,“什么?”“因为陈三明他不瞎啊,他眼神可真好,找到了你,还有我不说他都知道我喜欢听夸,"江盈知翘起头,一点不藏着,“可还真被他说中了,我就喜欢大家夸我的手艺啊。”王良闻言哈哈大笑,双鱼嘴里的饭差点喷出来,阿成扶着柱子笑,陈三明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气,其他人倒是笑得前仰后合。
在这样的笑闹中,王逢年侧过头,微不可查地笑了声。江盈知在这,仿佛院子里都生起蓬勃的朝气来,大家围起来看她撸起袖子,教老王头怎么发豆芽,用豇豆籽熬豆沙,这比红豆熬出来绵多了。
她说:“端午你们肯定要在船上过,来自己学包粽子啊,这么简单。”
糯米是王良昨夜泡的,粽叶也是他买的,一群汉子坐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