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还是落入了她的眼中,让她想起魂穿前家中养的狗子,每次犯了错也是这个表情,耷拉着耳朵,尾巴也不摇,心虚地不敢直视她……咳。
裴钦恨不得以头抢地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却迟迟没有呼出,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脸涨得通红,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求助她似的,“殿下……”
“无妨,”他这个表情,让她怎么忍心说出重话呢!
李知节叹了口气,言归正传道,“那是因为他们所图并非这么简单,秦王早年丧母,又没有显赫的母族,世家不会选择他,所以如果他想要与魏王、齐王争一争那个位置,便只能尽可能地争取来朝中的寒门势力,与他们做交易,比如寒门拥护他,他来铲除世家、为寒门辟出一条路来?”
“所以,秦王授意秦子敬这么做是想加速铲除我们河东裴氏?”他似乎明白了一点,“那为什么是我们河东裴氏呢?”
“河东裴氏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圣上又有打压你家的意思,不除你家除谁?”她哼笑出声,“秦子敬、或者说秦王至少两年前左右,就在我府中安插了密探,想要利用我的婚姻打压世家,一切都是早有预谋,所以不用说什么‘连累我’的话,没有你尚主也会有旁人——”
“只是你家不走运,恰巧撞上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