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固执己见,正常的沟通对他来说没有用处,所以温知聆才会感到无力。
她没有回答,告诉他“我们分手了。”
“分了?“温实侨诧异,“你没在骗我吧?”“不信你可以去试试。"温知聆知道她爸爸极爱面子,少了她和谈既周的那层关系做底气,温实侨大概率不会贸然登门。“怎么就分了呢?“温实侨急道,就像错失了一份天降之财。“他那种家庭会看得上我们家吗?分手是迟早的事。”温知聆静了静,又说:“我下个月工作调动去卢城,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人不能总想着一步登天,爸爸,这个道理还需要我告诉你吗?”不等温实侨再回话,温知聆挂了电话。
她已经答应了和林卉姐一起去卢城,很快就要动身。对于她忽然扭转的决定,林卉姐很高兴,贴心的让卢城那边的友人帮忙留意租房信息,叮嘱她早点做准备。
温知聆不需要和家人齐聚一堂的告别,唯一紧迫的事是要在去卢城前把自己的东西搬出来。
四月初,她交接完了自己手头的工作,卢城的项目还没开始接触,多出了空档期。
中午在公司吃完午饭,温知聆请了半天假,回到住处收拾。距离说完分手的那晚已经过去一周了,谈既周没有再回来过。沙发上还搭着他的外套,他离开前没带走,只拿了手机。连着几个晚上,温知聆都辗转反侧,明明已经快刀斩乱麻般丢掉了压在心口的包袱,没了后患,她却还是睡得不好。谈既周在这里住了几个月,家里处处都是他的痕迹。即使温知聆不主动寻找,也会在转眼间发现他留在这里的衣物。她没有问谈既周该如何处理他的东西。
毕竟这间房子从里到外都是他的。
少了爱情这味佐料,现实的本质赤裸裸的暴露出来,温知聆在想,应该搬走的人是她。
她也不适合再住下去了,她不能无止境的留念这一切。温知聆打算先理出需要带去卢城的行李。
在卧室打包日用品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指纹锁开锁的电子音。温知聆以为是过来打扫卫生的阿姨,但只消片刻便发觉不是。和一个人朝夕相伴久了,会连他的脚步都熟悉。在她起身出去前,谈既周进了卧室。
看到她,他眼中也流露出几分意外。
估计是以为这个时间点她还在公司上班。
温知聆主动开口,“你是来拿东西吗?”
谈既周静默几秒,点了头。
“要不要我帮忙?”
他说不用,扫了一圈卧室后,微微敛眸,顷刻明白了什么。“你要搬走?”
“嗯。”
谈既周扯出个冷笑,“就这么急着划清界限?”“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分手了,房子是你的,我也没给你房租,这么住下去不是回事。”
她很耐心的回,没有任何想呛声的打算。
之前在一起就算了,现在她不可能再心安理得的留在这儿。谈既周没说话,什么也没拿的离开卧室。
良久,客厅没有任何动静,静到温知聆以为他离开了。但当她出去时,却看见谈既周仍旧在房内。他今天单穿一件灰色衬衫,背对着她站在露台,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烟,日光下,青白的烟气袅袅。
温知聆微愣地看着他的清瘤背影。
在一起之后,谈既周好像没在她面前抽过烟,他说怕接吻的时候有烟味,她已经记不得上次看他抽烟是什么时候。
似是察觉了身后视线,谈既周转过身。
目光相接,温知聆先败阵,抬步去了衣帽间。没多久,谈既周撤灭烟,没什么表情的跟进去。衣帽间的地板上摆着两个摊开的行李箱,其中一个已经装得差不多,衣柜空了一半,温知聆还在继续收拾。
他看着她蹲在行李箱旁边把那些衣服往里放的样子,忽地想起去年陪她回淮城,她在空荡荡的家里一点一点收拾自己的东西。书房里还有那些她折腾了一趟才搬过来的